這事情,瀾喬幾乎日問一遍,如此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芳萃不禁想到自己被皇上下令掌嘴的場景,立時垂面遮掩道:“小主……來順是得罪了皇上,皇上不叫放誰敢啊!”小主啊,您怎麼越發糊塗了,您是真想不到啊,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這來順已經死了,就在中毒的那個夜裡,而且毒也是他下的,這您都懷疑過啊,只是您如今這天天問,不是叫我們這些奴才刀懸在脖子上麼!
這時,院中傳來尖利的聲音:“你們家章氏小主呢?”
一宮人回應:“我們小主在裡頭呢,我這就給您通傳去。”
菱香和芳萃互相看了看對方,只覺得聽著這聲音耳熟,而且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瀾喬亦是這種感覺,故什麼警惕。
宮人近前通傳,瀾喬叫那太監進來。
待他一進來,瀾喬見原來是太后宮中的管事太監魯敬先。即是太后宮中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且自己和太后積怨已深,想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魯敬先躬身道:“奴才給章氏小主請安。”
瀾喬甚覺他笑裡藏刀,悶聲道:“是您啊,不知來我這永和宮有何事啊?”
魯敬先抬眼瞄了眼瀾喬,後道:“回小主,奴才是奉太后的命有請。”
芳萃問道:“敢問公公,不知太后傳我們小主所謂何事啊?”
魯敬先回:“這個奴才倒不知了,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瀾喬和菱香又互相看了看對方,芳萃見瀾喬臉上升起憂懼之心,她便點了點頭,示意瀾喬她定會去告知皇上。如此,瀾喬才心安些,跟著魯敬先去了壽安宮。
果然,到了壽安宮,瀾喬立時感受到了危險重重。只見仁憲端坐在正位上,肅穆之顏不用看也能知道。而下面兩旁分別坐著佟氏、郭絡羅氏、李氏、王氏、赫舍里氏,通通是自己的死敵。這般陣勢,真是來者不善啊!
如此,瀾喬忐忑地近前,跪地道:“臣妾章氏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仁憲聲音冰冷道:“哀家如何能安,怕是哀家要為了這後宮操碎了心。”頓了頓,她又加重語氣道,“章氏,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