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安慰,不想梁九功又開口道:“皇上非但這件呢!這奴才剛剛聽說,這章氏小主才不是去了咸福宮回來才碰到皇上的,這時間對不上啊。東暖閣的太監告訴奴才,說章氏小主是皇上回來不久前出去,那麼短的時間哪能去到咸福宮走個來回。根本就是章氏小主生皇上的氣,氣您將她扔在這不管,上翊坤宮找皇上去了……所以啊,分明是章氏故意誆騙皇上,這……這可是欺君大罪啊!”
梁九功表面給瀾喬添油加醋,可話里卻是讓玄燁知道,瀾喬是在意他的,並且在意的如此吃醋,竟到了打人的地步。
郭絡羅氏不明緣由,心裡也納悶為何梁九功會偏幫自己,他不是一直和章氏交好麼?直到見到玄燁眉頭舒展,有幾分舒暢之意,她才知道梁九功的用心,如此,心裡恨極了梁九功。
玄燁嘴角一絲微笑,挑眉道:“這個章氏,欺君犯上,還出手打人。梁九功,罰她三個月的月例,再抄寫《女誡》一百遍,少一個字都不成。”
郭絡羅氏聽此,實覺罰的太過輕了,便道:“皇上,若是宮裡的嬪妃,出手打人,只罰月例銀子和抄寫《女誡》,恐怕不能做到以儆效尤。”說到這,郭絡羅氏又委屈地哭起來,“其實臣妾也不是狹隘之人,只是今日之事是在甬道上,來往的宮人都看見了,若是皇上不嚴懲,臣妾以後如何管理宮中的宮人們。臣妾……臣妾覺得羞恥啊!”
聽此,玄燁心生不悅,冷道:“那你想如何懲罰?”
聽此,郭絡羅氏覺得玄燁有意偏袒瀾喬,若真的抓著不放,似乎自己不僅挨了打,還會使得自己招人厭了。如此,她狠狠地咬了牙,強忍著道:“臣妾覺得章氏戾氣太重,該抄些佛經。”
聽此,玄燁道:“那便由你來挑選吧,讓她抄寫,也好能修身養性,別整日裡就知道氣朕……”說完,玄燁便以自己累了為由,叫郭絡羅氏跪安了。而郭絡羅氏則是揣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離開了乾清宮,心裡憤恨不已。
郭絡羅氏走後,梁九功忍不住對玄燁道:“皇上,這……這章氏小主身為庶妃,本就月例銀子不多,章氏小主畢竟身子弱,若是吃食不妥,如何能養好身子。”
玄燁道:“讓她吃飽,她便有力氣來氣朕。”玄燁起身朝外頭走去,“你以為她能讓自己餓到麼,永和宮沒有美味,慈寧宮不是有麼!這個臉皮厚的,這些日子指不定怎麼去煩老祖宗呢。”
梁九功更在後面笑道:“或許章氏小主她還藉此來求皇上呢,畢竟咱們乾清宮的吃食也是頂尖的。”
玄燁聽此,忍不住嘴角揚起,露出笑容。
永和宮內,芳萃匆匆從外頭趕來,近到瀾喬身邊,道:“小主,曹子清被皇上發配到平三藩的戰場上去了。”
聽此,正在修剪花枝的瀾喬,突然手停了下來,而後又一剪子將一根本不該被減掉的花枝生生地給剪了下去。芳萃見此,瞧了瞧一旁的菱香,菱香沖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