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萃吞咽一口也道:“是啊,小主,奴婢也定為小主綢繆。”
瀾喬卻面不改色,繼續走著:“今日即是她大喜的日子,就該今日讓她墜入谷底!”說完,瀾喬揚起臉來,面容生起凌厲之色。
這般,芳萃和菱香也知道勸阻不了,便也只能跟著。
到了承乾宮,果然裡面張燈結彩,很是歡慶。小喜子近前,見是瀾喬,慌道:“奴才……奴才給章氏小主請安,章氏小主吉祥。我們娘娘正在裡面,奴才去通傳。”
瀾喬一改之前的脾性,跋扈道:“不必了,我直接進去便是。”
小喜子一邊退著走,一邊道:“這樣怎好,還是奴才去通傳吧,小主請暫且留步。”
瀾喬也不管,只自顧自地往前走。小喜子見此,連忙快走了幾步,搶在瀾喬前進到正殿,朝正在上位端坐的佟貴妃道:“娘娘……娘娘,章氏小主求見。”
不想,他話音剛落,瀾喬已經到了。
佟貴妃見是久未見人的章氏到此,因著心虛,不免有些驚慌。但如今自己畢竟是貴妃,縱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總不能因為一介庶妃而失了氣勢。她便佯裝從容道:“原來是章氏啊,今日來可是來慶我榮升貴妃之喜?”
瀾喬冷冷一笑,並未行禮,直坐到左排首椅處,頓了頓,看向佟貴妃道:“自然是。”
佟貴妃見瀾喬如此失禮,臉色不悅道:“章氏,你是一年未出屋,人呆傻了麼?難道你不知本宮如今已經身為貴妃,而你只是區區庶妃,前來拜見,是該要向本宮行禮的麼?”
瀾喬輕笑:“我若不呢?”
佟貴妃被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臉色頓時難看的很。
瀾喬見此,冷笑道:“佟氏,我怎會向你來道喜,畢竟我的孩子是如何沒的,你比誰都清楚。所以今日,你定不會好過!至於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讓任何人聽到,否則我怕你會羞憤自戕!”
佟貴妃聽後一驚,心裡忐忑不安,又很快嘴角泛起不屑之笑,道:“章氏,你是病糊塗了麼?這樣可笑也的話也能說出口?”
瀾喬不改面色,道:“你看我是病糊塗的樣子麼?好,既然你不避諱,那我可就說了。”說著,瀾喬眼如利劍地看向佟氏,“你……”
佟貴妃似被瀾喬的凌厲之氣所震懾住,也知她並非是好出誑語之人,便道:“既然你想逞一時口快,本宮就給你這個機會。”轉面又對一眾宮女太監道,“你們都下去吧。”
如此,一眾宮人便都有序退下。瀾喬也轉臉道:“你們幾個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