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在芳萃的攙扶下起身道:“現在真是後悔,若是早有這份心,也不必屢次著了她的道。”
芳萃在旁道:“小主,現下有心也不晚,那安嬪惡貫滿盈,小主對她下手是替天行道。”芳萃這般說著,卻生怕哪日安嬪栽了跟頭,會對瀾喬說出自己曾經有異心的事情,便為此有了幾分擔憂。後她想,若真是如此,自己死不承認便是,畢竟若是自己與安嬪相比,瀾喬定還是相信自己的。
幾日後的夜裡,神武門門口,劉合在這守了幾個晚上,終於見到了儲繡宮的趙德海,也就是趙德鑫出現。只見他衣服內有些塞股,見此,劉合斷定,他定又是要托侍衛運東西出宮。劉合見此,含笑上前,猛拍了趙德鑫一下肩膀,趙德鑫為此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趙德鑫心蹦蹦直跳道:“是劉合公公啊,真是嚇死我了。”說完,他猛地吞咽一下。
劉合笑著說:“這聽聞趙德海你平日十分孝順,常常將主子的賞賜送出宮去,今日見了……”劉合指了指趙德鑫的上身鼓塞的地方,“果然如此。”
趙德鑫為此惶恐道:“劉合公公,奴才的阿媽額娘一直久病,奴才恨自己不孝,不能在其身邊照顧,這才……這才……還請劉合公公替奴才遮掩此事,奴才定會感恩戴德。”
劉合明朗道:“你這說的哪裡話,這宮裡論哪個宮的不會稍帶東西出宮,我自然不會告訴旁人的。只是你阿媽額娘只有你一個兒子麼?宮外並無他人照顧麼?”
趙德鑫聽此,想到自己的孿生哥哥趙德海,立時往事浮起。他只低聲應道:“是。”
如此,劉合感慨道:“那還真是無依無靠啊。哦,對了,不知道他們兩位老人家得的是什麼病?”
趙德鑫雙親皆是因著趙德海枉死,悲嘆趙家後繼無人,便就此臥床不起。原本李家還是贍養的,只是後來為了逃脫干係,怕讓人尋出什麼,便將二老逐出家門。
趙德鑫怏怏道:“大夫說是肝鬱引起的。”
劉合聽了,立時眼睛一亮:“這肝不好的人最重要的是養氣,也難為你了,要成日裡這麼節衣縮食。這樣吧,我呢從前在乾清宮當差的時候,是有些好東西的。有一千年的老山參,是前朝的大臣為了探聽皇上的消息給我的。我呢,也用不著,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將其送與你,也好行個善事。”
趙德鑫聽後驚訝不已,許久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