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湊前,情急道:“太后息怒,宮中出現如此之事,是臣妾管理不善。”
原本太后是想遷怒於皇后的,但眼下自己也是身受脅迫,便想慫恿威逼皇后嚴懲宜嬪,故她難得寬容道:“雲若啊,哀家知道,你也是個細心的人。只是你向來身子弱,又是個心軟的,所以才會受宜嬪這等奸佞的人蒙蔽。”
對於太后的這番說辭,皇后也並沒有什麼觸動,因她是想勸太后,此事疑點頗多,應當待細細調查後,方才能下定論。如此她開口道:“太后,臣妾剛剛去過翊坤宮,也聽了宜嬪的解釋之詞。臣妾覺得,這宜嬪向來恪守宮規,且為人良善,不是那陰險歹毒之人。所以,臣妾覺得,此事一切太過表面,未免有人蒙冤,臣妾想細細調查後再由皇上定奪。”
眼看著太后的臉色倏地陰雲四起,皇后急忙跪地道:“臣妾知道,太后處置宜嬪也實在是憎恨後宮污穢之事。臣妾和太后一樣,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憎惡萬分。只是太后,宜嬪畢竟是一宮主位,若她真是有了閃失,皇上回來,臣妾實在也是沒法交代。不如此事就交給臣妾調查處理,也請太后相信臣妾,臣妾一定會事無巨細,給太后和皇上一個交代。”
太后見皇后的話說的滴水不漏,一時間便也無辯駁之詞。只是她想了想,宜嬪眼下確是殺不得的,既然如此,那自己的底線便也動不得。如此,太后道:“皇后說的也在理,哀家今日確是因為事關後宮諸位嬪妃,才會如此動怒。可皇后,證據確是在翊坤宮找到的,縱然宜嬪動不得,可那些宮人哀家是定要嚴審的!”
皇后不忍宮女太監多受刑罰,便開口欲要求情道:“可是太后……”
太后打斷皇后,厲聲道:“皇后不必為那些奴才說情了,眼下已經是哀家的底線了!事關巫蠱,哀家絕不能姑息。好了,哀家這日的氣已經生的夠多了,皇后若是仁孝就不要給哀家添堵了。”
皇后雙膝上前,道:“是臣妾不孝,令皇額娘心郁了。只是太后,臣妾有一計,或許能查出誰是真正的興風作浪之人,以此也或許能使得無辜之人免受刑罰。”
太后雖是也不信這些片面的證據,可她根本不關心究竟是誰做了這些,她只想讓宜嬪死。所以,聽了這樣的話,她也只是漫不經心道:“哦,你有何計啊?”
皇后道:“臣妾以為,眼下宜嬪隻身一人,且被囚禁。若此事不是她所為,而是旁人的栽贓陷害,那麼真正的幕後主使定會想要殺了宜嬪一了百了,以絕後患;自然,若當真是宜嬪所為,她現下自然也是束手無策,什麼也做不了。所以咱們還不如將宜嬪當做誘餌,看看能否揪出宮中真正的奸佞之人。”原來這個主意並非是皇后想到的,而是宜嬪對皇后說的。皇后知道太后對其十分惱恨,故只說這是自己的主意。
太后一聽,即刻恍然:因若宜嬪真被人殺了,那麼自己的事情豈不就被抖了出去了。想到此事對自己有利,她即刻應道:“哀家以為這個主意甚好,那麼皇后你便去辦吧。”
“臣妾遵命!”
永和宮,劉合才剛將消息告訴通貴人,通貴人便按捺不住地趕了過來。瀾喬栽歪在塌上,見通貴人慌張而來,便知她意。如此,瀾喬打發了身邊的宮女,只留下芳萃和菱香留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