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貴人剛想解釋,可瀾喬卻是越說越氣,打斷她的話,接著數落道,“你以為那宜嬪是省油的燈麼?她會坐以待斃麼?今日若不是我事先安排,恐怕今日死的不是宜嬪,而是你!”
通貴人一聽,驚地從圍炕上起來,道:“果然是你啊,那個博爾濟吉特氏?我說她怎麼能從冷宮出來?對了,還有小菁?”方才通貴人只顧著後怕,倒忘了這茬。
瀾喬坐下,大口地飲茶後,嘆氣道:“不是我還能是誰,當真是絞盡腦汁,費勁心思。如今我也只勸姐姐,日後不可一意孤行,定要聽勸。不然,我是不見得會次次腦瓜靈光的。”
通貴人笑哄道:“有了這次的教訓,我自是知道了。不過,你是真不知道,當時給我嚇壞了,我還真以為我完了呢,嚇得我啊現在手上還冒著虛汗呢。哦,對了,那博爾濟吉特氏你是如何使喚動的,她不是被囚禁了麼?”說起博爾濟吉特氏,通貴人神色緊張起來。
瀾喬正色道:“若比起恨宜嬪,博爾濟吉特氏可和咱們一樣對其恨之入骨,只是她現在孤立無援。所以,我便讓人事先買通好了看守的侍衛,又給了她一封信,告訴她冒險做此事無非兩個結果:一是重新回到冷宮,看守的侍衛加倍;二是你或許能夠洗脫冤屈!我想若宜嬪真的設下圈套,皇后和太后是必然要在場的,若只是你拿著食盒也難免可疑,可如果出來了博爾濟吉特氏,她又口中說出些驚天的話,那麼她們的注意力就會轉到博爾濟吉特氏身上。可到底這個博爾濟吉特氏能否有更大的用處,我倒是不敢太指望,你也知道她那性子。不過,自然有比咱們著急的,這下有太后忙的了。”
瀾喬又悵然道:“咱們即做了這等事情,我最怕是傷了皇后的心,畢竟皇后一定想不到,這近日宮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說到這,通貴人道:“你是也怕傷了皇上的心吧?”
瀾喬抬眼看向通貴人,又悵然地低下頭。
通貴人轉開話題道:“不管怎麼說,妹妹你今日做的實在是太妙了。太后是恨極了宜嬪的,自然不會追究我,且今日博爾濟吉特氏說了太子被毒害是宜嬪陷害於她的,太后的意思是似也要重新調查。看來今夜慎刑司有的忙了……”
三日後玄燁回京,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得知了宜嬪的事情,便立時黑著臉去了坤寧宮。坤寧宮正殿,坐滿了人,太后也在場,但缺了佟貴妃、安嬪和敬嬪,且宜嬪披頭散髮,跪在中間。
玄燁進來,先是看了瀾喬一眼,見其看似完好,並無異樣,面帶笑容,這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待他坐上去,太后讓阿木爾將帶有血字生辰的絹帕交到玄燁手中,玄燁見上面竟有瀾喬的生辰,頓時氣的將絹帕扔到宜嬪面前,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中行巫蠱之術,朕摘了你的腦袋!”
宜嬪聽此,立時恐慌道:“皇上,臣妾沒有啊,臣妾從來不知道什麼巫蠱之術,臣妾是騎馬射箭長大的,不懂得這些心思深沉的東西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