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聽,勃然大驚。只見她睜大眼睛看向毛竹,似驚駭不已,又無法相信,可漸漸地又露出憤怒的表情。
霽月也感到十分驚駭,慌問道:“毛竹,這麼大的事情你可不能胡說啊。”
皇后手搭向霽月,霽月將其扶起,她便肅穆端坐起來,又厲聲問道:“那個叫冬青的奴才是如何得知的?”
毛竹顫聲道:“是……是榮嬪搬到鍾粹宮的那日,惠嬪因為晚上喝了些酒,才說的。只是是在深夜裡,跟迎霜一個人說的。冬青是偶然在門外頭聽到了。冬青還聽說,惠嬪之所以會害死這些孩子,皆是因為想讓自己的兒子獲得長子的名分。惠嬪還借著酒意說,說她不後悔,若不狠心做下這些事,自己的兒子便沒有出頭之日。那冬青也知事關重大,猶豫了許久,才肯告訴奴才的。”
說完,毛竹瞄向皇后的臉色,不想皇后臉色漸漸發白,且手緩緩抬起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痛苦絕望的表情。霽月見此,慌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不想霽月話音剛落,皇后竟口噴出一口鮮血來。霽月和毛竹見此,急忙扶住已經昏倒了的皇后,並揚聲嘶喊道:“來人啊,快傳太醫,傳太醫啊!”
甬路上,惠嬪走在宜嬪身旁,她因著不滿宜嬪的囂張做派勸道:“我說宜嬪,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這你位份也恢復了,翊坤宮也可以回了,便是做人也要安分些,難道你沒有看到你都快成為眾矢之的了麼”
宜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帶著譏笑道:“惠嬪姐姐,我知道你是怕別人嫉妒我的同時,會將這件事懷疑到你身上,不過我看你這是杞人憂天。不過,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別擠兌我了。我啊,也想明白了,這窩窩囊囊也是活,還不如活得痛痛快快的,左右皇上的心我是抓住了,便是比什麼都強。”
“只是……”
宜嬪拉住惠嬪,眼看著前方,激動道:“惠嬪姐姐別可是了,你看那是誰。”
惠嬪順著宜嬪的眼神看過去,道:“那不是章氏和通貴人麼?”
宜嬪壞笑道:“走,惠嬪姐姐,咱們去和她們說說話。”
惠嬪掙脫道:“罷了,人家都讓你拿著當槍使了,你就積些口德吧。”
宜嬪卻不聽,硬拉著惠嬪走了過去,並叫道:“章氏妹妹請留步。”
瀾喬聽是宜嬪的聲音,即刻臉上生起厭煩,眉頭緊鎖。通貴人更是開口道:“煩誰誰來,真是躲都躲不掉。”雖是如此,兩人還是轉身,硬擠出笑容,笑看向宜嬪和惠嬪,並因為自己位份低,朝對方行了禮。
宜嬪佯裝感激,扶起章氏道:“妹妹你就別和我客氣了,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可和你大有淵源。你瞧,誒,你摸,這孩子又在我肚子裡歡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