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萬安。”近到裡頭,見到孝莊,惠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接雙膝撲通跪地。
孝莊瞧見是惠嬪,也是忙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的跟淚人似得?快起來,受了什麼委屈,快和我說說。”
聽此,惠嬪抽噎了幾聲,也不起身,只跪著回話道:“老祖宗,臣妾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老祖宗得給臣妾做主啊!今……今日臣妾到承乾宮請安,說話間提起保清,話趕話臣妾便說保清是皇上的長子,應當做弟妹的表率,也盼他快快長大,替他皇阿瑪分憂,好盡為人臣子的本分。”
太皇太后已經猜到幾分了,卻也沒說什麼,只應道:“是啊,這話沒錯啊。”
聽此,惠嬪便更加委屈道:“可是……可是佟貴妃非說臣妾有覬覦後位之心,還污衊臣妾連同臣妾的叔父明珠裡應外合,有不臣之心。”惠嬪話音剛落,只聽外頭太監來報,說是佟貴妃求見。而這佟貴妃還未等召見,因怕惠嬪說些對她不利的話,便直接闖了進來。見此,孝莊眉頭緊鎖,很是不悅。
孝莊並不喜歡這個一貫張牙舞爪的佟貴妃,不過是念著皇上顧及他們之間兄妹之情,才容得她胡作非為。可上次瀾喬小產的事情,還有之前的樁樁件件和佟貴妃有關的事情,孝莊都有所耳聞。雖說對於玄燁的處置,孝莊沒有插手,但她已經十分不滿。且即便下一任皇后不是出自博爾濟吉特氏,也斷不能讓佟貴妃這樣的人登上後位!
如此,孝莊見佟貴妃進來,並沒有理會她,只看向惠嬪,吩咐道:“你繼續說。”
惠嬪見此,吞咽一口,又瞟了一眼佟貴妃後,便繼續鳴冤道:“是,老祖宗。”頓了頓她又接著道,“這……這佟貴妃不僅說臣妾居心不良,還硬是要掌嘴於臣妾。”說著,惠嬪越發哭得委屈起來,“臣妾臉皮薄,畢竟是保清的生母,若真是有錯,挨打受罵臣妾也認了。可佟貴妃竟不分青紅皂白,當眾羞辱臣妾,污衊臣妾,還要打臣妾,臣妾若真被這樣不明不白地打了,臣妾如何做人?保清如何做人?老祖宗,還望老祖宗給臣妾做主啊!”
佟貴妃在旁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慌亂不已。眼看著惠嬪說完了,她急忙跪地道:“老祖宗,不是惠嬪說的那樣,臣妾並沒有誣陷她。是她,是她以下犯上,仗著母家得皇上器重,藐視臣妾,臣妾才執行宮規。不想,不想她竟說走就走,全然不顧尊卑,徑直跑到這裡,顛倒是非黑白,擾老祖宗清淨,當真是可惡啊。”
孝莊瞥了一眼佟貴妃,心裡頭窩著火。她先沒作聲,只管喝茶。後她放下茶杯,正色道:“那她如何以下犯上?如何藐視你?如何不顧尊卑了?”
面對孝莊的一連發問,佟貴妃頭像是被重擊了一樣,腦袋懵住。緩了片刻,她吞吞吐吐道:“她……她出言頂撞臣妾……無視臣妾。”因著佟貴妃越發心虛,便直接臉面撲地,哭道,“老祖宗,如今先皇后已去,臣妾身為眾妃之首,想維護好後宮秩序,實在是難啊。這惠嬪如此頂撞臣妾,臣妾如何管理後宮,讓人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