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喬聽到玄燁的聲音,這才心裡有了踏實的感覺。她瞥臉看過去,先望向玄燁,後看向那端柔的婦人,只覺得她氣質不俗,定不是平常的產婆。
瀾喬聲音有些吃力道:“皇上……這是……”
玄燁轉身看了一眼那產婆,從他的神態看出,這產婆定是他十分敬重的人。果然,玄燁道:“瀾喬,這是朕的乳母,也是曹子清的母親。朕早在三個月前便將其召回京,旁人朕是誰也信不過,這是朕最信任的人,所以你放心。”
曹子清之母上前行禮道:“臣婦曹孫氏給章氏小主請安。”
芳萃和玄燁提過乳母之事,玄燁那時閉口不言,不願聲張。可芳萃萬萬沒有想到玄燁竟從不遠萬里請來了曹子清的母親,如此可見皇上是多重視瀾喬腹中的孩子。且此事玄燁一直瞞著,當真是密不透風,哪怕是芳萃,他也是不信任的。如此,芳萃只覺得自己在玄燁面前當真是渺小不堪。
瀾喬知其是曹子清的母親,便對其禮笑道:“有勞您了。”
曹孫氏謙笑道:“能為小主接生,是臣婦的福氣。”說罷,她上前,“小主,恕臣婦失禮,臣婦要看看。”
瀾喬瞟了眼自己的下半身,朝其點了點頭。
玄燁握住瀾喬的手,等著曹孫氏的回稟。而曹孫氏掀開被子,脫去瀾喬的褲子看過之後,她便道:“還請皇上出去吧,這章氏小主確是要生了。只是臣婦也接生過許多,卻從沒瞧見小主這般一聲不叫的。”
瀾喬垂眼道:“這種疼痛我是熟悉的,從前經歷過,現在也就不覺得疼了。”
玄燁想到瀾喬小產那次,便心疼地望著瀾喬。玄燁道:“朕就在這陪著瀾喬,朕哪裡也不去。”
曹孫氏鎖眉急道:“皇上,這是產房,必有血腥之氣,是有所衝撞的,皇上還是迴避為好。”
玄燁堅定道:“乳母不必說了,身為夫君朕無力保護自己的妻兒,令他們委屈不止,朕萬般羞愧。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陪伴在他們身旁,若是連這個都不做,朕實在覺得枉為人夫人父。”
瀾喬聽著,心裡感激不已。她也希望玄燁能陪伴在她的身旁,因為只有玄燁在,她才能感受到踏實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