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芸兒有些慚忸地低下頭,卻不忘偷偷抬眼瞟著子清的臉色。只見子清一聽有人想納芸兒為妾,立時惱恨的手握成拳頭,旋即面帶怒色朝正廳走去,且還邊走便道:“真是混帳,瞎了他的狗眼,居然敢打我芸兒的主意,我看他的兩江總督也當到頭了!”
芸兒探身聽到這話,樂的嘴角上揚。趙柳知道必是芸兒胡說,便責怪她道:“你啊你,青天白日的真是會說瞎話誆騙人。你騙旁人也就罷了,連你哥哥也騙。你知道不知道,你哥哥是真生氣了,搞不好那個兩江總督真會丟了官職。”
芸兒不覺得有錯,理直氣壯道:“那個阿席煦橫行無忌,暴力斂財,他外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敢和我的人動手,他們罪有應得。”芸兒不耐煩道,“你就別囉嗦了,趕快去看好戲,看我哥哥怎麼把那個阿席煦氣的臉紅脖子粗。”說完,芸兒樂顛地朝正堂跑去。
果然,她剛到門口,躲在門外,便聽見裡面曹子清字字有力,帶著火焰般的憤怒道:“豈有此理,阿大人你不好好管束你外甥,竟然敢公然強搶民女,還有理到我府上興師問罪!我雖官職不及你高,但大清是講律法的,你怎可如此不顧大清律法,趕來質問於我!!!”
阿席煦知曹子清是天子家臣,故聽了這番話,是即氣憤又不得不壓著委屈,憋屈道:“我外甥可是被打的血肉模糊,胳膊脫臼,腿恐怕是要瘸了!聽聞他的手下還有一個被打斷了手的!!令妹當真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啊!你竟還如此姑息她,我就沒見過有你這麼護著妹妹的。”他更加氣憤道,“我不管,今日不管怎麼說,是我外甥被打的遍體鱗傷,而你妹妹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所以,你今日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曹子清聲音清冷,透著威脅道:“哦?那麼阿大人你想要什麼說法?”
芸兒以為子清聽了阿席煦的話,真要將自己交出去謝罪,便緊張的心跳到嗓子眼,屏息聽著接下來他們怎麼說。她想,若真是要讓自己給那個王八羔子謝罪,自己便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左右自己家財萬貫,外頭私宅也有,店鋪也有,人手也有,逍遙自在豈不是更好。只是雖是如此,一想到將自己的哥哥撇下,心裡還是很難過……
阿席煦聽子清這般說,口氣帶著傲慢道:“那自然是令妹要親自賠罪於我外甥。”他又緊接著轉變口氣道,“我這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格外寬縱了。別說我阿席煦是兩江總督,即便我是個平頭百姓,咱們大清的王法也不許人這麼胡作非為的。且我也要勸勸你曹大人,你是疼愛令妹,可她也老大不小了,總是要嫁人的,如此潑辣,日後誰敢娶她。我看不如,她嫁於我外甥……”
沒想到,阿席煦的話還沒說完,子清便揮拳頭朝他的臉去了,直打的阿席煦摔倒在地。芸兒一看,急忙沖了進去,驚得她目瞪口呆。趙柳也慌忙進了去,見被打的是兩江總督,嚇得他大氣不敢喘。
子清也沒管人進來,上去揪起阿席煦的衣襟,惱怒道:“憑你外甥也敢打主意娶我的芸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家芸兒潑辣也好,狠毒也罷,都有我這個哥哥護著,她就是嫁不出去,我養她一輩子,哪裡輪到你來在我面前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