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心想:你的臉面真的是太金貴了,竟然值五十萬兩銀子。只是曹芸兒我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故她直接跳竄起來,回頭揚言道:“姓錢的,你如果不把錢連本帶利還給我,我就讓你家錢莊名聲盡毀,日後定再沒有人去你家錢莊存錢、借錢!!”臨要走出門,芸兒又如猴子般使勁掙脫著,只為再威脅道,“我告訴你,我曹芸兒說到做到,誰讓我虧銀子,我就讓誰好看!!!”
錢和生哪敢不還銀子,他素來知道曹芸兒的性子,向來只有她不認帳的份,若是旁人不認帳,她定會連放火的事情都做得來。而那曹子清雖是看起來嚴厲苛責,可若誰真碰了他妹妹一個指頭,前頭的兩江總督就是前車之鑑,當真是抄家滅門的結果。
故,錢和生萬萬不敢有不還錢的念頭,且他還為了平息事情,欲要多還五萬兩,以求家中太平。
而另一頭,芸兒被曹子清拽回了家,旁處沒去,直接跪到祠堂,連個軟墊都沒給,看樣子曹子清當真是要修理她了。如此,曹家的下人們也都心裡繃著,生怕被連累。
想來從前,曹芸兒也沒少惹禍,但每次她惹禍,曹子清不但自己生氣,還要遷怒旁人。曹芸兒若受罰,曹子清比誰都心疼,卻又不能輕易繞過,左右心裡窩火,便看誰都氣不順。故,這曹府的下人雖是不被苛待,卻奈何有曹芸兒這個zha藥,似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惹火燒身,故差事也是不好干。
果然,只見子清坐在正位,臉氣的鐵青,對著跪地的芸兒,厲聲道:“曹芸兒,你說,那個錢老闆富甲一方,怎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被人捲走了銀錢?不過是個小妾,她竟有通天的本事,自己捲走那麼多錢?還有,你把錢存進人家錢莊,見人家沒錢了就即刻要要回錢,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那房子了?這一切是不是你耍的詭計?你是真要氣死我啊!你嫌我活的長了是吧?”
子清將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話,一氣說完,說完後,仍覺得胸中憋滿了氣,當真是抑塞不已。
芸兒見子清如此生氣,怕自己會被罰跪祠堂,也不忍他氣壞了身子,便避重就輕道:“哪有啊,哥哥,芸兒不過是手頭緊了才要取回錢的。誰想到錢和生那個老王八蛋……他……他怎就被人捲走了錢呢,這不過也是湊巧罷了。至於他那個房子,我就是嚇嚇他,嚇嚇他而已。”
趙柳在旁邊暗想:咋就編瞎話張嘴就來,當年在宮裡頭,怎麼會是你被人暗算,應該是你害別人啊。真是想不通啊!
而子清知道,芸兒這話八分假,兩分真,便憤怒地起身指著芸兒道:“你還不說實話是不是?我……”說著,他便四處尋著傢伙,“我,我今日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趙柳見此,即刻將藤條遞上。那藤條是趙柳知道芸兒闖了這麼大的禍,早就備下的。他也並不是和芸兒過不去,只是芸兒這般惹禍,不知收斂早晚會一發不可收拾。故他這般,也是希望芸兒能有所改變從前的心性。
而芸兒見趙柳將藤條遞到子清手裡,子清還伸手接過了,她便驚嚇地瑟縮道:“哥哥,芸兒說的是真話,你可要相信芸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