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一聽,臉色很是難看。想來自己堂堂皇帝,要發落了誰豈能由別人擺布。縱是曹子清是自己的耳目,可他居然敢藏匿皇妃,看來他的命也到頭了。
芸兒卻臉越發紅。她不好意思道:“你也別這麼說,是那兩江總督的外甥,提了要收我做小妾,我哥哥才氣不過上了摺子。只是那阿席煦貪贓枉法,橫行霸道,也是死有餘辜!”
玄燁一聽,拍桌起身,憤怒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要收你為小妾。我……”
芸兒因著玄燁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插話,便煩道:“你出去!!”
玄燁納悶道:“我為何要出去?”
芸兒氣道:“因為你很煩!”
玄燁如此,低下頭,喃喃道:“那我不說話了。”
看此,那女人繼續道:“我自是知道曹子清對你這個妹妹愛護有加,聽聞縱是吃的積食了,也會緊張地去請好幾個大夫來,當真是呵護備至。你也別怪我知道的多,這事因著那幾個大夫,不到一天,半個江寧都知道了”
聽此,芸兒傻笑道:“我哥哥是對我很好,若是我發燒了,他都會日夜守著。”
玄燁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酸澀。但他聽了這些話,確也不得不承認,這瀾喬在曹子清的呵護關懷下,是臉色照從前在宮裡比泛著光芒,身子看起來也活潑康健了。如此,玄燁倒是有幾分羞愧。
那女人道:“所以,我想請您幫忙給說個話,為我夫君做主。”
芸兒驚道:“你夫君?”
那女人點了點頭:“我夫君不是別人,就是這江寧從前的知府,陳鵬年,而我便是他的妻子陳劉氏。我家老爺自為官以來,當真是兩袖清風,廉潔奉公。不瞞你說,我出身富貴人家,若不是我靠著我嫁妝接濟家中老小的開銷,就憑我家老爺的收入,實難維持。”
話說到此,玄燁也想起來這個陳鵬年因何罪被問斬的了。只是這罪他也不冤。
芸兒問道:“那他是下獄了?”
說起這事,那女人抹淚道:“哪是下獄那麼簡單,是要問斬的。”
芸兒一聽,驚呼:“這個狗皇帝,這麼好的官也要被砍頭。”
玄燁一聽,瞪著眼睛伸手到芸兒的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說誰狗皇帝呢?”
芸兒知他是御前侍衛,怕他會告狀,便收起怒氣,笑嘻嘻道:“口誤,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