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呼一口氣後,芸兒又想,我生氣個什麼勁啊?干我什麼事啊?這對我來說不是好事麼!最好是這個皇帝看上這個盈竹,這樣自己興許就能脫身了。只是她雖是這樣想,還是看著盈竹和玄燁生氣,尤其是玄燁看盈竹的眼神,在芸兒看來就是動心了。
而玄燁卻是為難地弓下身,雙手過去欲要扶起盈竹,並且道:“盈竹姑娘,你先起來,我……我已經有妻室……”玄燁不是善於說謊之人。其實收個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每年宮裡選秀,就是為了充實後宮。可他現在在宮外,對於芸兒他是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便再無心念她人的心思;可他又怕拒絕的太直接會傷到對方的自尊,以為自己是在嫌棄,故十分為難。
盈竹抬面看向玄燁,動容道:“葉公子可是嫌棄我非……完璧之身?”她又垂下頭落淚道,“我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本有婚約,若非錢和生強娶,我……我也不會如此。只是,若是連公子也嫌棄我,那我便真的沒有活路了,我還不如死了。”
說著,盈竹就要起身,朝對面的樹撞去。
玄燁見此,立時伸出胳膊攔住盈竹,急勸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盈竹聽此,手輕搭在玄燁的胳膊上,她見玄燁不願意讓他死,便像是看到曙光一樣。只見她臉龐靠近玄燁的臉,嬌弱道:“那公子可是願意盈竹跟著你?”
玄燁一聽,忙看向芸兒,又慌忙搖頭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盈竹眉頭一鎖,似在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玄燁無奈為難道:“我的意思是,我……我並沒有嫌棄你,但……但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有芸兒了,而且我好不容易失而復得,我……我的心裡就只有她。”
芸兒一聽,心裡頓時一驚,後心裡生起甜蜜之意來。可芸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因她覺得她若開了口,搞不好就會被認為是在搶男人。想來自己這些年,搶過地盤、搶過生意,啥時候也沒搶過男人,那也太沒出息了。如此,芸兒便繼續在旁不做聲,只悶悶地看著他們倆。
可玄燁是多希望她能來替他解圍,便雙眼哀盼地看著芸兒,卻奈何人家不為所動。過了片刻,玄燁見盈竹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便立時放下胳膊,並站的遠些了。
倒是盈竹,很是看的開,且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瞟了眼芸兒,朝玄燁笑道:“公子,難道剛你沒聽說麼,這芸兒啊心不在你。我認識的芸兒是個大女子,要堪比大丈夫的,她才不會心撲在兒女情長上呢,芸兒你說是不是?”
芸兒一聽,雖是心裡像被裝了塊石頭,但還是硬堆聚起笑容來,支支吾吾道:“是……嗯,是……你說的是。”說完,芸兒轉過身去,兩隻手擺弄著帕子。
見此,盈竹興奮地朝玄燁道:“公子,你看,如此我們之間便沒有障礙了。”她又深情道,“公子,你即不嫌棄我,而我,又鍾情你,日後我們便可月下琴瑟和鳴,日復一日,相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