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聽了這些雖是不做聲,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眼看著要瓜熟蒂落,就想著自己離入宮的日子不遠了,便心裏面煩亂。她丟不掉這裡的一切,她也不想活的沒有自由。她是有起床氣的,所以往往在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左右看玄燁不順眼,認為都是他的出現才讓自己沒了自由。但這種情緒會隨著吃過早飯,漸漸消失,到時便沒有現今的煩亂,卻也是時常鬱鬱寡歡。
芸兒瞥了眼帶著怒氣甩門出去的玄燁,為了解氣,她又重重地將桌上的茶壺摔到門口,故意讓玄燁聽到。玄燁被驚的止住了腳步,後又繼續憤怒前行,頭也不回。
珍珠和翡翠心驚肉跳地進來,見又是吵翻了天的樣子,而芸兒此時又在氣頭上,便皆不敢張口勸說。
倒是芸兒,自己止不住開口道:“這是在宮外,若是在宮裡,我是要被砍頭的吧?”
珍珠和翡翠互相看了看,後翡翠道:“砍頭倒不至於,可總這樣惹皇上生氣也是不好的,小姐您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麼?”
芸兒耷拉著眼睛道:“哪那麼容易就把脾氣改了啊,總之我心煩的要命。”
翡翠道:“可翡翠知道,若是真要你離開皇上你也是捨不得的啊。而且再過幾個月,這孩子出生了,恐怕小姐您啊,就更放不下了。”
說起這個,芸兒便更是拍桌子惱道:“這肚子便是讓他給算計大的,若不是為這肚子,我早翻牆走了!”
珍珠和翡翠聽了這話,皆忍不住抿嘴笑了,只是笑的偷偷摸摸的,不敢叫芸兒瞧見,否則叫她瞧見,便是更惱了。
早膳的時候,便是玄燁和芸兒,子清和李柔四人一同坐在一起。只是他們四個人皆是悶悶不樂,也不做聲,氣氛很是尷尬。最心裡不安的是李柔,自打子清知道趙柳的事情後,他便一直生李柔的氣,怪她做事如此狠絕。李柔為此也十分後悔,想來若有今日還不如將趙柳關起來,或者送到更遠的地方。
芸兒瞥了眼玄燁,見他只吃粥,連口菜都不夾,便心有不忍。想來他身為皇上,本是前呼後擁的,吃飯也是要許多人伺候的,可他為了自己,如今已經改變了許多,也真是難為他了。
如此,芸兒便不忍,夾了些菜到玄燁的的碟子上。玄燁見芸兒示好,立時心都化了,卻也是有些害羞,便一絲淡淡的羞笑夾起那菜放入口中。
李柔見此,也學做,將菜夾到子清的碗中。可子清卻還是生著李柔的氣,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也沒有吃李柔給他夾的菜。為此李柔臉羞的脹紅,實覺無地自容,便自顧自地埋頭光吃碗中的飯,連菜都羞於夾。
芸兒瞧向李柔,直用眼睛瞪她。不想李柔卻突然面露艱難之色,後急忙用絹帕捂住嘴巴。芸兒見這情景似曾相識,便急忙道:“來人啊,叫張太醫,快叫張太醫。”
芸兒這一聲張,便引得旁人的注意。玄燁問道:“怎麼?叫張太醫為何?是你……”玄燁說話中注意到芸兒在看著李柔,且見到李柔面有異色,便明白了。
子清這才注意到李柔似有不適,便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