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自己這夥人果然躺地居多,且這女人又是個狠角色,便認為自己再反抗也是無用。故他忍著錐心的疼痛,道:“您饒命,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買通了我們,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啊。”
芸兒知道對方說這話未必是假話,可如此她卻也不能作罷。她便又問道:“那麼給你們牽線的人是誰?”
那人眼神遮掩,芸兒瞧他不老實,便將腳按向他肩頭的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說,你們的上頭是誰?誰給你們和宮裡頭的人牽線?七年前蘇州懸崖邊,去年江寧附近,是不是都是你們的人幹的?”
那人見對方知道的如此甚多,便惶恐的惴惴不安。“你……你怎麼都知道?”
芸兒聲音清冷透著威脅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管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那人見對方如此深不可測,便也不耍什麼把戲了,只如實道:“我……我們是京城來的,這……牽線的雖不是宮裡頭的,卻也打著官腔,想來必不是什么小人物。我們根本不知要殺的是誰,是什麼身份,那人也不會叫我們問,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芸兒對著回答十分不滿意,只陰笑道:“你們人數這般多,定是紀律嚴明的。你們都是在人命上遊走的,怎會那麼老實,對對方的底細一概不知?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沒有我想聽的,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再把你的頭放到我的馬蹄子下當球踩。”
那人一聽,見自己被看穿,便嚇得滿臉是汗。他驚懼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
芸兒聽到外頭拼殺的聲音已經止住,便沒了耐性道:“別管我是誰,讓你說你便快說。”
這般,那人使勁咽了口口水,後吞吞吐吐道:“我們……我們頭怕這些個官家辦完事就殺人滅口,且懸崖那次的事情使得我們的老窩被端了,死了好多兄弟,故……故這次我們分支的人雖是改頭換面,卻也為了大把的銀子留了個心眼,偷偷跟蹤那連線的人,不想……不想竟見那人進了……進了……”
“進了什麼地方?誰的府邸?”
“是……是朝中大臣,索額圖的府邸。”
芸兒一聽,心想:果然是他,只是他只是想殺自己那麼簡單麼?他是要殺皇上,殺胤禛和胤祥的皇阿瑪,好讓他的胤礽繼位。這個老傢伙,真是該千刀萬剮!那麼他和宮裡頭的誰勾結呢?僖嬪麼?還是別人?
芸兒想著,突地看向那黑衣人,道:“你見過我,為了我能平穩的在京城安身立命幾年,所以你得死……”說罷,芸兒便將那匕首拔出,划過那人的脖子,那人便一命嗚呼,睜著眼睛命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