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的也有端嬪,只是端嬪的膽子要比僖嬪大些,並沒有嚇成僖嬪那副樣子,可倒也難掩心虛之態。
宣貴人看著僖嬪和端嬪道:“聽聞兩位姐姐曾過去咸福宮?哦,對了,就是自打兩位姐姐去過後,那咸福宮的通嬪娘娘才會從此躺在床上,連門都出不了了。妹妹我是去看過的,可去了才知道,這聽聞太醫都不肯去咸福宮為通嬪診治。不過,我倒是也納悶,到底是多大的仇,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下此毒手?”
僖嬪極力否認,聲音顫抖道:“宣貴人……你……你別亂說,都是……都是沒有的事!”
端嬪端起茶杯,裝作喝茶不應這話茬。她想:左右沒有提到自己的名號,自己也不應這事。
榮妃驚詫道:“宣貴人這話可當真?若真是這樣,真不知通嬪妹妹現下如何?”榮妃說著心裡也有些愧疚。她是老好人,哪裡都不得罪。
宣貴人鄙夷地看向僖嬪和端嬪,口氣嘲諷道:“榮妃娘娘成日裡敬孝太后,撫育阿哥公主有所不知。就是僖嬪和端嬪做的孽,若不是我暗中相助,恐怕咸福宮的人都得餓死。不過現在好了,貴妃娘娘回宮了,且是從戰場上和皇上一道回來的。這我聽聞,咱這貴妃娘娘現在可不簡單,竟然還親赴戰場殺敵了,難怪會得皇上如此寵愛。不過,即能在戰場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豈會在這裡頭手下留情呢?”說完,宣貴人端起茶杯,眼睛瞥了瞥已經嚇得驚慌失色的僖嬪和端嬪,不禁愜意一笑。
“博爾濟吉特氏,你果然還和從前一般直言不諱。不過本宮喜歡你這個脾氣,你也大可以在本宮面前直言不諱!”說話的是芸兒,如今她正穿著貴妃的華服,手搭在趙柳的胳膊上,在珍珠和翡翠的陪同下,從屏障後面走了出來。
原來她一直都在,只是沒有出來。
眾人見貴妃娘娘駕到,皆一驚,後便都齊聲行禮道:“給貴妃娘娘請安。”
芸兒坐下後,抬手道:“都免禮吧。”
“謝貴妃娘娘。”
芸兒看著一眾人紛紛坐下,她先眼睛瞟向德妃;對於德妃的名號,她覺得實在諷刺。芸兒想,她如何配得上“德”字?一個從前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為自己守夜的宮女,竟成了現在的德妃娘娘?她若真是德慈仁厚也就罷了,可她卻是個陽奉陰違的蛇蠍婦人。最可恨的是,這樣一個女人,胤禛還要稱呼她為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