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警惕地瞧向門口,神色緊張並帶著哀求:“娘娘,救我。”
芸兒鎖眉疑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宜妃嚇得恐慌道:“娘娘,我知道剛剛我說的話你未必會信,事實上我說的也未必是實話。其實,今兒是在永和宮宮外的甬道上,我妹妹她人糊塗,才會在那裡說要揭穿德妃她們。可我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欠妥,生怕她再生起這個念頭,於是吃過晚膳便去鍾粹宮找她,想要攔阻她。不想……”
芸兒目光如炬:“你覺得是德妃她害死的郭絡羅貴人?”
宜妃淚水不斷,點了點頭:“除了她們還有誰?”說著,宜妃又警惕地看了看四維,並從袖子裡拿出一團揉皺了的紙,“娘娘,這個可以證明我的忠心。”
芸兒將那紙團拿起,不想上面竟寫著:皇上,請原諒臣妾,臣妾真的活不下去了。臣妾因為從前莽撞無知得罪了貴妃娘娘,而臣妾又知僖嬪和端嬪的死十分蹊蹺,為此臣妾夜不能寐,飽受折磨。皇上,就讓臣妾去吧,這樣臣妾就不用擔驚受怕地活著了……
芸兒驚憂地看向宜妃:“這是郭絡羅貴人的筆跡?”
宜妃也不確認:“雖我是她姐姐,可我妹妹讀書不多,從前在母家我也很少見她寫字。如今進了宮,便更沒有見她碰過筆墨紙硯,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否是她的筆跡。”宜妃說著,跪下求道:“娘娘,如今我妹妹被害死,她們下一個目標定會是我啊!求娘娘庇護!對了,還有我的孩子,還有我那幾個孩子,求娘娘庇護啊!”
芸兒瞥向宜妃:“那你為何不在皇上面前揭穿?”
宜妃咧嘴委屈道:“做的孽太多了,真說出來皇上未必會信,可不管皇上會不會信,我的性命,我孩子們的前程就都沒了。且有些事情我並沒有參與,只是宮裡頭混的久了,活的比旁人警醒些。可說到底,我都是沒有證據的啊,如何能讓皇上相信?”
趙柳一直在旁聽著,他見芸兒似相信了宜妃的話,而自己瞧著這宜妃也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很是惶恐不安,擔驚受怕的樣子。如此,他覺得宜妃的話也是可以信上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