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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嬪妃也齊道:“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

太后一見到芸兒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的厭惡只流露出那麼一些許。只見她很快露出慈祥之態道:“都免禮。”

一眾人又都回去坐了,太后則坐在左邊第一個位子。芸兒知道,太后肚子裡定是沒安好心。可她若直接維護德妃,針對自己也就罷了,最怕她的是,利用骨肉親情叫皇上心軟。

果然,太后開口道:“皇帝,你今日要辦了德妃,想必皇上必定是有人證物證的。所以德妃她自己造的孽,誰也不會替她說情,由著她自作自受去吧。”

而德妃因著太后趕來,也不哭鬧了,只靜靜地杵在那裡,由著侍衛架著,等著最後的結果。她還是抱有極大希望的,畢竟孩子都來了,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安靜。

太后說著,看向坐在她對面的芸兒:“說到底是貴妃在宮外受苦了。貴妃啊,你也別怪哀家這些日子一直沒見你。哀家啊,是自己個病著,不願意沾給你們病氣,所以啊哀家誰都沒見。可哀家是心裡惦記著貴妃你的。你說你要回宮撒氣,讓宮裡頭叫苦連天的,令好多阿哥與生母分別。哀家因為知道你的怨恨,哀家沒有攔阻,但哀家也知道你不是硬心腸的人,有些氣撒了,心裡便痛快了。只是哀家要告訴你,都是皇上的孩子,如今你位居貴妃,若不是顧及欽天監你也就是皇后了,那還不也都是你的孩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事情啊差不多就行了。”

芸兒氣的肚子裡發脹,她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已經多有白髮,成了老太婆的太后,寶刀不老,區區幾句話就可以將自己擊退好幾里的,還真是不可小看!

玄燁也不是愚孝之人,他也是和太后有嫌隙的,尤其是事關芸兒。故玄燁因著過去的隔閡,很是防備太后的話。玄燁開口道:“皇額娘,並非是貴妃要讓他們母子分離,這是兒子的意思。”

太后一譏諷之笑:“你啊,是最念及親情的,你還不是顧及貴妃的意思。你寵她哀家不攔著……”

玄燁打斷道:“皇額娘,既是朕的親人就該同朕一樣,有仁愛天下的心。有些人害的人命已經不是一兩條了,且也都是朕的親人,讓他們母子分離已經是便宜她們了。皇額娘也不用變著法的替人求情,朕的心意已定。”

被如此的頂撞,太后臉上掛不住,終還是起了怒意。太后十分不悅道:“既然皇上的心如此剛硬,哀家也不說別的了。只是若是要殺了德妃,也該讓公主和阿哥為德妃送行,給他們最後盡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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