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問道:“那你是想幹什麼?”
芸兒樂呵道:“臣妾只是突然有些興奮。想到能逃離宮中那些繁瑣的宮規,能自在暢快地生活在宮外,生活在當今皇上為我建成的暢春園,臣妾就高興。”
玄燁也忍不住捏了捏芸兒的鼻子,寵溺道:“朕也高興。”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頭的人報說:“回稟皇上,貴妃娘娘,暢春園已到。”
這似乎是個暗號,如此玄燁會意道:“朕知道了。”
玄燁看向芸兒:“朕有些坐累了,不如咱們下車走一走?”
芸兒點了點頭:“臣妾也坐累了,臣妾和皇上一塊散散步。”
兩人下了馬車,都同時向後看去。見幾個孩子也都下了馬車,便都招呼到自己身邊來。芸兒先是看了看在乳母懷中的小公主,見其還醒著,便笑道:“你倒是激靈,知道你皇阿瑪帶著咱們到暢春園來住些日子,你就精神的睡不著。”
玄燁似想到些什麼,便吩咐道:“朕倒是看公主有些困意了。慶四海,帶著公主去澹寧居哄睡了吧。”
暢春園總管慶四海回道:“奴才遵命。”
芸兒納悶道:“皇上,難道咱們不去澹寧居麼?”玄燁笑了笑,而後拉著芸兒手,朝大宮門進入。
芸兒一邊跟著走,一邊回頭望向孩子:“胤禛,你領著弟弟妹妹,夜裡黑,小心別摔倒。真是奇怪,暢春園為何沒有夜燈?皇上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說著,芸兒又回頭道,“你們都照顧好阿哥和公主。”
一眾宮女太監聽此,皆應聲道。
只是說來也奇怪,這不僅夜燈幾乎沒有,就是進到裡面也是黑漆一片,若不是人多,倒是多顯了幾分恐懼和猙獰。尤其是秋風冷冽,攙著暢春園的河水吹到人臉上,讓人有些冷颼颼的。眾人也都是靠著太監手裡提的燈籠行路。
芸兒又趕緊回頭道:“乳母們,給阿哥和公主再添件披風。尤其是純愨,身子弱,要多穿些。”不想她一回頭,幾個孩子都沒有了身影。
芸兒見此,即刻拉住玄燁的胳膊,急道:“皇上,孩子們呢?孩子們怎麼都不見了?”
玄燁緊緊握住芸兒的手,看著她的臉頰,溫柔道:“芸兒,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今日?今日有什麼特別麼?”芸兒一點也想不起來。
玄燁也沒有失望,只充滿期待道:“芸兒,你一定不記得,今日是朕第一次遇見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