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卻也不屑於再說些什麼,只淡淡道:“本宮,從沒有藐視過誰。可總有些人,是那麼的自不量力,想要和本宮作對。本宮不怕有對手,就怕對手太過頭腦簡單,掀不起什麼風浪還把自己給卷進去,出都出不來。”說完,芸兒越過她們,大步地離開了。
芸兒走後,赫舍里氏憤憤道:“神氣什麼,從前她不過也只是章氏,不過是命大罷了。且我赫舍里氏就算再衰敗,也是皇親國戚,總要比她這個來路不明的貴妃強。”
王氏悶悶地不說話。
赫舍里氏對她道:“剛開始我還以為你要巴結貴妃,不想你可是比我要有膽量。那曹子清和她的事情雖是宮裡頭人盡皆知,但誰也不敢在她面前說,唯有你,當真是叫我佩服啊。”
王氏一臉傲意道:“她憑什麼就那麼神氣,就連皇上都敢得罪?我還真是看不慣,看不慣誰都把她捧在手心。不過就是長的漂亮……”
王氏說著,臉上滿是嫉妒和不甘心……
芸兒到了壽安宮,太后故意拖延好讓芸兒等著,這是她一貫的作風。芸兒坐在正殿,心裡還在為剛剛王氏的話而心裡發悶。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子清毫無私情,卻被人說的好像自己和子清真的有什麼似得,這究竟是為何?
趙柳瞧著芸兒悶悶不樂,便知她定是又因為曹子清而煩悶。趙柳知道,只要有關曹子清的事情,芸兒便會變得多了些單純,少了些心計。因著曹子清的存在,總在提醒著芸兒,她從前是曹芸兒,是曹府的大小姐,不管做錯了什麼,都有個曹大人為她兜著,任誰也不敢欺負她。雖說宮裡頭,皇上也是護著芸兒的,可皇上就是皇上,有君王的身份為枷鎖,所謂站的越高,腳步越沉重,所以很多時候皇上未必能做到曹子清的肆意。
有時候趙柳也在想,是否芸兒後悔回到了宮裡,還在懷念從前在江寧的日子,畢竟那時候的她才真是肆意暢快,無所拘束的。那時她一聲聲地“哥哥”叫著,叫的曹子清心都化了……
終太后走了出來,芸兒見她終於現身了,便起身行禮道:“臣妾給太后請安。臣妾忙於後宮諸事,未能勤於來探望太后,還請太后見諒。”
太后頓了頓,又喝了口茶,拉著臉道:“誰敢怪責當今皇上的愛妃,佟貴妃啊。哀家啊,無所依靠,自來是讓人藐視慣了的。”說完,太后瞧了瞧芸兒的臉色,見其恭敬,才道,“好了,起來吧,賜坐。”
“臣妾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