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氏,芸兒從未將其放在眼裡,只是將她視為噁心人的蒼蠅,總是說些發臭的話,令她聽了就厭煩。
玄燁見了芸兒,目光好似被粘住了。他努力克制自己,讓自己不要讓人看出自己真實的內心,故他轉開臉,看向王氏道:“免禮。”只是芸兒一臉的憔悴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他為此原本積聚的怨意和憤怒,便少的不剩下什麼。餘下的也不過是為這尊嚴,硬是克制自己罷了。
王氏露出明媚的笑容,禮道:“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原來娘娘也來逛園子啊,那不如咱們和皇上一起吧?”
芸兒依舊沒有抬眼,而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本宮已經逛了好一會了,就不打擾皇上和王氏妹妹閒遊了。”說完,她不經意地抬眼,卻還是和玄燁四目相對上了。只是她很快地逃離開玄燁的目光,有些慌措道,“臣妾不打擾皇上散步,臣妾先行離開了。”
王氏見玄燁看芸兒的眼神,那麼情深,便嫉恨極了。如此,她也不願放棄這個羞辱的機會,便開口道:“貴妃姐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剛妹妹還和皇上提到德妃呢。聽說她久病未愈,一直在壽安宮裡躺著呢。其實她也怪可憐的,雖說做了錯事,但如今恐怕已經奄奄一息了。畢竟姐妹一場,咱們要不陪皇上去看看?”
說起德妃,芸兒便怒氣上涌。她竟不知德妃已經從辛者庫里出來了,想來必是太后故意瞞著這事。如此,芸兒借著怒意,便也不再躲閃玄燁的眼睛。只抬眼看向玄燁,帶著惱怒:“那麼皇上的意思呢?”
面對芸兒眼神的直視,玄燁顯得有些驚慌。他垂了垂眼,後抬起臉來,憂鬱道:“這是後宮的之事,朕已經叫貴妃打理後宮,貴妃你來做決定吧。”
聽後,芸兒帶著得意之態看向王氏。王氏卻帶著酸勁,不肯罷休道:“皇上,這人人都知道貴妃與德妃有恩怨,皇上何不聽聽太后怎麼說?畢竟是阿哥和公主的額娘,總不能含恨而終吧?”
聽此,玄燁動了惻隱之心:“她真的命在旦夕了麼?”
聽此,王氏激動道:“確是。皇上,臣妾想德妃也必是沒幾日活頭了,所以臣妾請皇上開恩,讓她回永和宮居住吧,總不好太過叨擾太后。且那公主和阿哥日日到壽安宮去,啼哭不止,太后看著也傷心。”
玄燁問道:“那太醫怎麼說?”
王氏轉了轉眼睛:“太醫啊,劉太醫說是只能聽天命了。皇上,太醫也是束手無策,便只能這麼說?”
玄燁又問道:“可有叫張太醫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