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聽後,畢竟事關太后,也不願眾人都留在這裡,便點了點頭。
如此,芸兒道:“你們就都先回去吧,記住,今日有關太后的事情不可在外頭吐出一個字,事關皇家聲譽,若是從哪個宮的宮人嘴裡聽到有關今日之事的閒話,本宮定不會輕饒。”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只是這些人雖是嘴上應了,卻都恨不得能在這裡看戲。只是瞥見玄燁臉色黑如碳灰,便都不敢再開口了。
待殿內只剩下當事的幾個人後,芸兒開口道:“皇上,這太后一向不喜我,沒想到今日竟和德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皇上,太后畢竟是您的嫡母,臣妾也不想深追究,也請皇上將此事息事寧人。只是此事一出,太后只需在這壽安宮裡頤享天年,也無需日後再和什麼人接觸,免得後宮又不太平了。”
面對這番話,太后並不領情,也知自己身為太后就算一切都敗露,也只能息事寧人處理。只是她瞧不得芸兒藉此來賣皇帝的好,便恨恨地看著她。
果然,玄燁被深深地觸動道:“貴妃,今日是你受委屈了,朕……”玄燁有些慚愧地止住對芸兒說的話,他便看向太后,冷冷道,“就如貴妃所言,太后需要好好靜養才是,沒事便不要出這壽安宮了。這壽安宮的宮人朕今日不追究,可若日後再由著太后胡鬧,朕定砍了他的頭。”
如此,一眾宮人皆跪地惶恐道:“奴才/奴婢,遵命。”
太后仍不甘心,力爭道:“皇帝,難道你就真的相信這個德妃的話麼?哀家,哀家是冤枉的啊!”
玄燁見太后依舊不思悔改,仍然狡辯,便氣的起身憤怒道:“皇額娘,朕身為皇帝這些年,許多事情,尤其是後宮的事情,朕不願說破,不過是給大家留些顏面。老祖宗在時,也這樣勸誡朕,說到底不過是關上門自家的事情,一旦懲罰的重了,叫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族?叫臣子們如何看待皇族?又叫咱們自己人如何自處?
可朕發現,朕一味的顧念親情,一味的寬縱,倒叫你們變本加厲,簡直做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程度!可你是太后,朕是不能不孝,將你交與宗人府,亦或者……暗中發落……;只是若太后在宮裡還是冥頑不靈,倒不如朕將太后送入五台山,太后也好就此修身養性!!”
如此,太后如受重擊,雙腿硬是站立不住,栽倒在阿木爾身上。
玄燁又垂眼看向跪地的德妃和那個太醫和宮女雪蓮。那太醫因德妃的出現,也不斷地嘴裡念叨些辯詞,只是眾人的目光都在太后和德妃身上,也沒人理會他。現今玄燁看向他們,直接吩咐道:“劉太醫、宮女雪蓮賜死!!”他又瞧著德妃一副悽慘的模樣,便鬆了口,“德妃今日指證太后有功,日後不必再在辛者庫勞役。只是縱然回到永和宮,即便是節慶的日子也不用出來。德妃,你惡貫滿盈,念在你迷途知返朕只會好吃好喝供給你,這是朕最後的底線。若再生事,你便再無生的機會。”說完,在劉太醫的哭喊聲中,玄燁大步走開。
雪蓮卻一聲沒吱,她早就有了受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