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吳爾袞為純愨證了清白,可芸兒還是因為太后剛剛的話不樂呵。玄燁瞧見芸兒的不悅,便手拍著膝蓋,笑聲道:“好了好了,朕的女兒朕是最了解的。純愨啊,自小就害羞,可最是孝順,懂事的。在朕的眾多兒女中,純愨平日裡的話最少,可孝心是最重的。去年,為她額娘生辰,親手做了綿袍,上面的牡丹都是她親手繡的。連朕腳下的鞋墊,都是這個女兒親手做的……”玄燁說著說著,有些感傷,“朕當真是心疼這個女兒。本是想再留著兩年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嫁與不嫁都是圍繞在朕身邊的。朕高興啊!”
如此,眾人接起身,跪在原地恭賀聲連連。
如此,芸兒才算臉上露出了笑模樣,玄燁為此特意給了她一個眼神,意在:這回你滿意了吧?
芸兒則是一杯酒飲盡,後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當旁人紛紛慶賀的時候,跑出去的溫憲公主竟不知不覺來到了永和宮。可不想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頭只有些微不足道的燭光,簡直是蕭森極了。
溫憲公主顯得有些害怕,但想到此刻那純愨和吳爾袞正為了皇上賜婚的而大喜,她便憤恨的恐懼全無,並委屈地大喊起來:“額娘,額娘你在哪裡?溫憲……溫憲想你!!”
如今這永和宮便只有德妃居住,她本是在寢殿誦經,但聽到有人叫自己額娘,她便立時想到溫憲。如此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當走到院內,見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她便瘋了似得狂跑過去。
溫憲見其披頭散髮,且似只穿著寢衣,便有些認不出是自己的額娘。故當德妃跑到她面前,抱著她的時候,她本能地推開,問道:“你……你是誰?”
德妃不管不顧地再次抱住自己的女兒,哭的痛徹心扉道:“溫憲啊,你怎麼連額娘都不認得了呢?我是你額娘啊,是你的親額娘啊!”
聽著這聲音,溫憲將德妃從自己身上推開,並伸手撫在自己額娘的臉上,顫聲道:“額娘……額娘?”
德妃點了點頭,哭泣道:“是額娘啊,我是你親額娘啊。你……你怎麼時隔這麼久,才來看你的額娘啊?額娘苦啊!”
溫憲不明道:“額娘,你……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你……你不是被皇阿瑪囚禁了麼?縱是囚禁,你還是有位份的啊,怎會如此落魄?額娘,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