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在旁擔憂道:“娘娘,畢竟佟家是娘娘名義上的母家,這佟國綱大人是您的伯父,如今他出言得罪皇上,娘娘怎麼不和皇上求情啊?”
芸兒若有心事似的,緩慢道:“他那個脾氣,不順著聖意,竟然和皇上僵持了起來,還上奏說:寧將我都統革去,臣所薦無私,斷不可不用。皇上沒有殺了他已經是萬幸了,本宮這個時候哪還能去求情啊。”
正說著,不想外頭小太監急匆匆地來報。只見那小太監急的滿頭大汗,跪地道:“娘娘,不好了啊,娘娘。”
趙柳責怪道:“娘娘面前,也不知道沉穩些,大呼小叫些什麼!”
那小太監聽此,低下了頭:“娘娘恕罪,奴才只是太過心急。”
芸兒從容道:“無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般火急火燎?”
那小太監猛地一抬頭,哭喪道:“娘娘,十三阿哥他……”
芸兒一聽,急的坐起身來,緊張道:“十三阿哥怎麼了?”
小太監哭著回:“十三阿哥和皇上去行圍,不想……不想腿上長了毒瘡,還流膿水。”
“毒瘡?”芸兒嘴裡念著,不自覺地下了炕,還未來得及穿鞋便急著要往外頭跑,“胤祥……怎麼會得毒瘡?”
一眾人忙過去攔住。珍珠道:“娘娘,十三阿哥若真是如此,也必是送到他府上醫治,咱們……咱們現在是在宮裡頭,不能隨意出宮的。”
聽此,芸兒才恍然,慢慢地將身子轉過來。思襯了些許,又突然急道:“對了,皇上,本宮去找皇上,本宮要去看胤祥。”
那小太監聽此,又急忙告知道:“娘娘,娘娘您現在不能去見皇上。”
芸兒神色木訥道:“為何?”
那小太監回道:“回娘娘,此次行圍,大阿哥向皇上揭發,說是太子性情暴虐,藐視諸大臣和貝勒,還恣意妄為,私下扣留蒙古貢品,還……還放縱底下的人,橫行無忌。”
芸兒一聽,驚得睜大了眼睛,後想了想,又自我寬慰道:“這是不實之言,太子是皇上親自帶大的,自是知道太子的品行。皇上他是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