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也是時常掛念梁九功,更掛念自己的兩個兒子,尤其是病重還被囚禁的胤祥。可如今自身難保,真是舉步艱難,也無法照顧到。
不想芸兒正在愁煩的時候,宜妃竟然來了。芸兒知道宜妃來了,也不覺得她會藉機踐踏自己。或許這些年,兩人也有些情分了。芸兒的想法是正確的,宜妃這般來確是來探望芸兒的,也傳些話給她。
“貴妃娘娘金安。”宜妃在院中,屈膝禮道。她是面帶和善的,更多了幾分酸楚。
芸兒站在原地,笑了笑:“你呀,如今我都落魄了,你怎麼不趁機算計我一番,竟還來向我行禮了?”
宜妃聽後,笑著起身,走過去,一邊揮著絹帕一邊道:“娘娘這還是盼著嬪妾再如從前對付你?臣妾啊,就是為了自己和孩子積德,也不能再做從前的事情了。”
正說笑著,芸兒臉色一正,肅穆道:“可是有什麼消息要帶給我?你向來消息靈通,我想你若不是聽到些什麼,是不會來的。”
宜妃看向裡頭,意在進去說。
兩人便進到內室,坐在炕上,門口吩咐親信守著。
宜妃端起茶杯,杯口在唇邊搖晃:“看來你這承乾宮裡的奴才們都不是一條心啊。你說你也是,在後宮稱王稱霸這麼多年,竟連人心都收不住。”
芸兒冷冷一哼:“忠心的自是有的,餘下的就是見利忘義的人。難不成我要故意讓自己落魄一下,以此來檢驗人心麼?”
宜妃聽起這話,帶有深意地問道:“難不成你還真是在演苦肉戲?”
芸兒聽後面無表情,後淺淺一笑:“宜妃你是戲看多了吧?還演戲,本宮又不是戲子。再說,我若真想演戲,那皇上會為我配合麼?”說完,芸兒端起茶淺飲一口。
宜妃盯盯地看著她,還是心裡有些狐疑。想來這些年,她最篤定的就是玄燁對芸兒情分。為著這個,基於自己和孩子們的自保,宜妃總是讓自己和芸兒多親近,這近著近著,倒還真有幾分真情了。畢竟,芸兒也是做事磊落,出手大方的人。只是此次芸兒落敗,雖是緣由充分,也涉時過長,但宜妃不知為何,還是覺得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