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淺淺一笑,後裝出一些擔憂之色,道:“那就有勞太醫了。”張太醫謙虛了幾句,行禮後便又匆匆地趕了過去。
芸兒則氣的沒去見玄燁,又回承乾宮了。
路上,珍珠問道:“娘娘,這德妃母女不是造反之人麼?那十四阿哥又素來和那個溫憲公主走的親近,必定也參與了今日的事情。只是,為何他會替皇上受傷?這樣一來,救駕這樣的事情,不但會令皇上十分感念,更會……”
“更會因此寬縱了那對賊母女。”芸兒說著,不禁顧慮到。她甚至想,或許自己殺了溫憲公主的事情還會被皇上埋怨。畢竟皇上剛剛經歷了親人的背叛,正是脆弱的時候,如今有這樣令其感觸的事情,怎會不感恩戴德。
芸兒回到承乾宮,她左右坐不安生。外頭的血腥之氣隨著風吹了進來,她知道,宮裡頭太過殘酷,昨天還是父子,今日便會成為敵人。而自己,不為別的,如果自己做過的事情讓皇上有了芥蒂,這勢必會影響到自己兒子的身上。如此,她不得不和德妃做交易。
想到德妃還未來得及發落,芸兒便在翡翠的耳旁吩咐了幾句,翡翠聽後連連點頭。
芸兒眼睛冒著陰暗之光道:“將德妃……帶到後門,就那口井旁,本宮在那裡等著她。”說完,芸兒便走到了後院去,後由人將椅子搬來,芸兒則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德妃。雖是今日寒風侵體,卻也看不出芸兒有寒涼之意。
不久,趙柳將德妃架了來。德妃本因為女兒的死,恨透了芸兒,不想見被帶到井旁,且翡翠手裡端著一杯酒,她便恐慌極了。
趙柳將她扔到地上,她伏地望著翡翠手中的酒,驚慌道:“你……你要幹什麼?”
芸兒笑了笑,喝了口茶後道:“芳萃,你我姐妹一場,我也不忍你走的太過悽慘。這裡有一杯毒酒,有一口井,算是我為你送行。如若不然,你剛看到了,我殺人是連眼睛都不眨的。所以如此,我沒有將你千刀萬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德妃見此,身子仰坐起,手支撐在後面,往後挪蹭,直搖頭道:“我不死,我不能死……我是德妃,我是德妃……”
芸兒見此道:“德妃娘娘,你還知道你是德妃娘娘麼?可你剛剛是叛逆造反啊,如此,你還是德妃娘娘麼?而且你要知道,如果你的兒子有你這樣的額娘,他可就再無指望了。”
德妃哭著道:“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突然,她眼睛一陰暗:“對,你不能殺了我,我還是四阿哥的生母。反正我不管有沒有生他,在滿朝大臣眼裡,我就是他的生母。”
芸兒不做聲,她知道為了胤禛,德妃活著有她的用途,不然有些無事生非的罵名會潑髒了胤禛。
德妃見自己毫無出路,便又拱起身子向前道:“求你了,不要殺了我,不要殺了我,我為你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