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宴凌安下床关了灯。
第二天宴凌安起得比往常还要早一点,楚沐涯还在睡着,他睡觉的时候十分安稳,维持着睡觉之前的姿势,面朝着墙壁。
只是,楚沐涯的整个背都贴在了宴凌安的怀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比睡觉之前还要近几分,宴凌安有点手足无措,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想躲开却又不舍得。
就在他纠结到底是下床洗漱,还是保持不动的时候,怀中的人翻了个身。
楚沐涯双手放在胸前翻了个面,常年不见光显得格外白皙的脸突然在宴凌安面前放大。
宴凌安心脏陡然慢了好几拍,等到楚沐涯翻完了身又开始剧烈的跳动。
楚沐涯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宴凌安强行撇开头,舔了舔唇,才轻手轻脚地下床,给楚沐涯塞好被角去洗漱了。
楚沐涯缓缓睁开眼睛,他是被热醒的,他体温一直都很低,冬天很少能有把被子焐热的时候,有的时候一个晚上过去,被窝里依旧是冷嗖嗖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热醒
刚才他翻完身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只是感觉到宴凌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为了避免尴尬,也只好等到宴凌安离开再说。
楚沐涯下床,宴凌安从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看到他,笑意格外明亮:沐沐早啊!
楚沐涯错开眼,拿过自己的漱口杯:早。
他觉得他对宴凌安有一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一时间说不清楚。
宴凌安用冷水抹了把脸以后问:对了,沐哥。
楚沐涯把漱口水吐出来:嗯?
宴凌安皱着眉,一脸认真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楚沐涯问:怎么了?
宴凌安想了会,说:三垂线定理不在这次的期中考试范围内吧?你昨天背那个干吗?
楚沐涯:?
宴凌安见楚沐涯不回答,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又问:不会吧?我记错了吗?我记得好像是不考的呀。
楚沐涯:我随口背的。
哦。宴凌安放心了,他反身靠在洗手台边,双手抱臂,沐沐,我们上次月考是不是打赌了?我好像欠你三件事吧?
楚沐涯这才想起来:嗯。
那宴凌安问,楚沐涯同学,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先欠着。
哦。
期中考试比月考更加严格,考完数学以后是午休,去外班考试的人也都纷纷回来。
宴凌安平时考完试后一般不会主动去和别人说答案,主要是怕打击到他们。
可是宴凌安今天心情十分的好。
于是在对答案的就遭殃了。
孙柳:十三题答案是什么,为什么我算的两个答案,然后我就把两个都写上去了。
李雪:我也算了两个,那应该就是两个了吧。
宴凌安:不是啊,可以排除一个,答案是1/2。
孙柳:
李雪:
范固:同志们同志们,第一道向量题最后答案是多少啊?
谢甜甜:14。
孙柳:14。
宴凌安:19啊,你们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题。
谢甜甜:??
孙柳抓狂了,答案对下来没有一题一样的,追着宴凌安打:??卧槽我突然不想考英语了,宴凌安你为什么要来透露答案!!
宴凌安边笑边跑:今天心情好,所以想让你们大家一起笑笑。
楚沐涯刚整理好笔袋准备回位置休息,宴凌安行动敏捷地躲到他身后:沐哥救命!他们准备谋杀我!
楚沐涯也注意到了刚才那边的情况,利索地躲开:活该。
他看着宴凌安和其他人打成一团,抿唇笑起来。
期中第一天的考试结束,楚沐涯去学校门口把王叔送来的新被子抱回去。
当天晚上楚沐涯就回了自己的床上。
宴凌安关灯后,觉得床上实在是太空旷了,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沐沐,你睡了吗?
没有。
宴凌安问道:想什么呢?
问完后又不禁地想笑,和昨晚一样的问答。
楚沐涯想了想:西欧北海渔场是在北大西洋暖流与东格陵兰寒流的共同影响下形成的。过了会,他又补充,加拿大纽芬兰渔场是在墨西哥湾暖流与拉布拉多寒流的共同影响下形成
听着楚沐涯平缓的声音背着知识点,宴凌安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没一会,楚沐涯见对方没有反应,喊了声:宴凌安?
宴凌安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晚安。
楚沐涯的被窝又是一个晚上冷冰冰的,下床洗漱的时候他也发现宴凌安很重的黑眼圈。
沐哥早!
早。
过了一夜,宁城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宴凌安穿着的短袖睡衣有些扛不住了,洗漱完后他搓了搓手:好冷啊,沐哥你昨晚睡得好吗?
楚沐涯答:还好。
楚沐涯伸手去拿漱口杯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宴凌安裸/露着的手臂。
宴凌安皱眉:沐沐,我之前听我妈说有一个老中医看手脚冰凉很厉害的,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
楚沐涯有点不太想去:再说吧。
宴凌安推开阳台的门看了眼,虽然温度降了下来,可外面的天气像是又好了起来。
他翻了翻手机,又去百度了一下宁城的天气:沐沐,不如晒个被子吧?我刚才查了一下七八个天气预报,都说今天天气晴朗,绝对不会下雨!
楚沐涯洗漱完回来,警惕地看他眼:如果再下雨,你就死了。
刚买来的被子确实冷嗖嗖的。
宴凌安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积极地抱着楚沐涯的被子挂到衣架上去。
下午考完试以后,楚沐涯被苏静喊过去有事,宴凌安先一步回了宿舍,天气确实不错,宴凌安摸了摸被子,都觉得十分舒服。
他正准备把被子收回来,却突然恶向胆边生,他倒了杯水又进了阳台,刚想把水泼上去,宿舍里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他一个手抖,当着楚沐涯的面,把一杯水泼在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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