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一切事情都问清楚,才能在心中给宴礼行判刑。
他确实是钦佩尊敬宴礼行的,那是在他不知道宴礼行的所作所为之前。
然而现在他已经成年了,三观早就已经成型,也不会被心底的幼年滤镜所影响。
错了就是错了。
他不会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就原谅,因为受害者是他的母亲。
楚沐涯就这么任由宴凌安抱着,两人很久都没说话。
直到原本在桥上散步的老年人都回了家,小广播嘈杂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楚沐涯问:回家吗?他补充了一句,我家。
宴凌安站直身体,问: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吗?
楚沐涯嗯了声:我爸和我妈去欧洲游了,还没回来,他们顺便也给佣人放了假,所以家里没人。
两人一起沿着河堤往别墅群走,树下的灯光幽暗,宴凌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沉沉的叹了口气。
宴凌安牵起楚沐涯的手扣住,问:沐沐,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嗯?
就是我爸爸出轨的事。宴凌安说出口时还有些别扭。
楚沐涯抿唇,模棱两可地说:算是吧。
宴凌安笑了下:我见过邮件里那个女生。
什么时候?
宴凌安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小高考之前吧,有一天你走的特别急,我就没忍住跟着你去了,看到你去了咖啡店找她,当时我还以为她和你他顿了顿,嗤笑,没想到是她和我爸爸。
楚沐涯嗓子有点干涩:抱歉,我一直瞒着你。
沐沐,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宴凌安说,我妈妈也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为我忍到现在所以,我就更应该主动地来面对这一切了。
楚沐涯唇角微勾:宴凌安。
嗯?
楚沐涯站住脚,闭上眼凑上去亲在了宴凌安的唇上,这一个吻干涩而又温柔地吻,谁都没有更加深入,过了很久,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却说着全世界最动听的话:不管怎么样,都有我在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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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八十三个小学霸
宴礼行的公司在宁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办公楼,是在宴凌安上小学以后搬过去的,那个时候家里的司机每天都会把他接到公司里,在宴礼行的办公室里写作业,偶尔还会因为长得好看被各种女同事逗着玩。
上中学以后,学业很忙,放学都要到5.6点,所以宴凌安也只有偶尔周末才会去。他仔细想了想,好像宴父开始忙起来,也就是那段时间。
楼下的前台不认识他们俩,在往总裁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和助理确认后才恭敬地让宴凌安上去。
宴礼行这会刚好在开会,宴凌安等了一会,宴礼行的助理才来等候室喊他过去。
小助理说完话后就去等候室外面站着,楚沐涯站起来,手搭在宴凌安的腰上,抱了下他说,隔着夏天薄薄的衬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那我等你出来。
宴凌安勉强地笑笑:嗯,我让小李给给你倒点水过来。
宴礼行刚谈完一个项目,心情还是不错的,想到宴凌安来了,心情就更上了一个台阶,宴凌安高中以后太忙,已经很少有空能来公司找他了。
偶尔他带着宴凌安出去玩,都能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拘束。
宴凌安太优秀了,他没道理不喜欢这个孩子。
所以他也不希望有不稳定的存在破坏了他们的父子之情。
安安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刚好爸爸谈完一个项目,等会一起去吃午饭吧?我听说你还带了一个同学来?喊上他一起去吧。宴礼行笑着说。
宴凌安没他那么好心情,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不了,我今天是来有事问您的。
他看了一眼宴凌安,并没有当一回事,在他的观念里,宴凌安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你问吧。
宴凌安抿唇,沉默了一会,才问:您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什么?宴礼行轻松地端着茶杯,听到他的问题后有点意外,说话语气严肃了一点,你听谁说的?你妈妈告诉你的?对,我们俩是要离婚了,但她也不能这么诬陷
他听到宴礼行提到晏母后,心里的恼火更大,他说话的声音不由地提高了一点:在您心中,我妈妈就是那样的人?关她什么事?是你的那个小情人告诉我的,您还要说是诬陷的吗?这些年您给她买的奢饰品,还有转账记录她都留着呢!
宴礼行脸上沉下去,在知道林粟使计怀孕后,他就不顾那个女人的哀求强行打掉了他的孩子,并且和她断了一切的关系。
他包养情/妇只是为了放松心情罢了,他从来不需要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也不需要她们为他再生儿育女。
有宴凌安这么一个继承人,就足够他骄傲的了。
明明当初包养林粟的时候,和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么多年过来,她居然也生出了野心。
那么宴礼行当然也没有那份心思再去和她纠缠了,于是当他得知林粟怀孕已经两三个月后,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去了私人医院,都没等林粟做完手术,宴礼行就回了家。
刚好是《万千题》的决赛颁奖,宴凌安虽然只拿了第二名,却依旧让不少人留下了印象。
宴礼行满身的沉郁,在看到电视后被一扫而空。
他的儿子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宴礼行沉声说:安安,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爸爸的公司还等你来呢。
我不是小孩子了。宴凌安轻笑了声,我去年年底就成年了,您忘记了吗?
宴礼行知道宴凌安心里或许有些不能接受,他好声好气地说:爸爸当然记得,爸爸当时还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只是你还没进社会,很多事情都太复杂了,所以你还不懂。
您不用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我是还没进社会,可我也知道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忠诚和负责才是最重要的。宴凌安低声说,哪怕你真的和妈妈没感情了,不能离婚吗?还有人强迫你出轨不成?
宴礼行不悦地皱眉,语气也生硬了一点:我说了,你还是个孩子,等你长大了就懂了,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哪这么严重需要离婚?
宴凌安愣了一瞬,讷讷地说:不,那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了,因为我永远做不出来这么恶心的事,我也永远不会对不起他。
宴礼行仿佛被宴凌安说的话狠狠得打了一巴掌,又被他说不通的性格气到了:所以呢,爸爸已经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打掉了,断也断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所以你今天就是来找我问罪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