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而至的回憶令蕭陟心頭一暖,也是一酸,他跟著笑起來,「那後來是不是在我的幫助下把那些人一個一個劃掉了?」
賀子行猛點頭,「是,真的多虧了久哥!你提醒我錢老闆店裡只有兩個長期工,我聽口音找出一個是服務員小妹,另一個是錢平山。然後那天打架之後,錢平山被拘留,肯定沒法發簡訊。劉愛國那個時間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時間發簡訊。你又跟我說,張龍一直在跟你說話,所以就只剩下錢老闆了。」
「那許哥呢?他成天鬼鬼祟祟地看你,還老問這問那,我一開始也懷疑他來著,但是那天他一直沒出來,我就碰碰運氣,去找錢老闆說話,沒想到他真給你發簡訊讓你走了,一下子現了原型。」
「我是跟許哥聊天的時候,覺得他之前確實不認識我。而且他說自己手速快,應該不是隨便說的,發簡訊的人手速並不快。」賀子行又好奇地問蕭陟,「你那天到底跟錢老闆說了什麼呀?竟然能讓他良心發現。」
「我說你去給我買傷藥,讓我等半天了。」
賀子行不由笑起來,「還好我路上記得給你買藥了。」說到這裡,他近乎頑皮地歪了下頭,「久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蕭陟微微一笑,「中秋那天。」
賀子行很是驚訝,「那麼早!」
蕭陟翹著嘴角,眼裡帶了幾許令人沉溺的溫柔,「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好看的人了,不管你穿著什麼衣裳。」
賀子行一下子紅了臉,微微撇開視線,「久哥你,你說話可真是……」
第二天一大早,蕭陟比平時起得還早,他昨晚連油潑辣子都忘記做,今天得提前一個小時去店裡。
他本想讓賀子行多睡一會兒,結果稍微一動,就感覺到懷裡人的醒了。
蕭陟頓時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地閉上眼裝睡。
他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然後也定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又小心地動了下,似乎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聲地舒了口氣,從他懷裡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下到床邊,似乎又頓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幫他把門輕輕地帶上。
蕭陟緩緩睜開眼,勾著唇問系統:「剛剛蘭猗是害羞了吧?」
系統客觀地回答:「如果臉紅代表害羞的話,那是的。」
蕭陟滿意了,笑得更為開懷。
他又等了一會兒才出了臥室,賀子行已經洗漱好,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手裡又捧著那本《如何正確認識自己》,一邊看書一邊吃薯片,見他出來,十分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薯片包裝:「我這裡只有這個了,久哥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