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恐怕不行,」賀子行對蕭陟說,「他之前說過,要穿得……暴露些,而且要穿黑絲襪、高跟鞋。」
蕭陟不由罵了句髒話,呼呼喘著粗氣,卻除了憤怒,還有些別的情緒。
賀子行最後選了一條湖綠色帶刺繡的旗袍,雖然未到膝蓋,但是府綢的料子比較厚,又是緊身的樣式,穿上比較暖和。
家裡房間多,蕭陟沒動賀子行要求就自覺去客廳等著,等賀子行換好衣服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饒是有心裡準備,蕭陟依然目瞪口呆地愣了好幾秒,才痴痴地說了句:「太好看了。」
賀子行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假髮,踮了下腳,扭著臉看向穿著黑絲襪的小腿:「真的好看嗎?我怎麼覺得旗袍配黑絲襪那麼奇怪呢。」
蕭陟不懂什麼穿旗袍最美要「含胸微乳」,只覺得剛才眼前這個人微微斜著腰,視線往下看時的那個側影實在是太迷人了,後腰上的繡花隨著他的動作似緩緩綻放,端莊典雅、性感動人,都是他。
「奇怪?還好吧。」蕭陟緊隨他的視線,在那雙穿著半透明黑絲襪的小腿上滑過,他真的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腦子裡依然只有「好看」兩個字。
因為蕭陟總擔心他冷,出門時,賀子行又加了一件披肩。
這次他在街上站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收到「特赦」的簡訊。依舊是他前腳先走,蕭陟後腳就開著麵包車追了上去,剛出了小吃街就把人接上,給他裹上事先準備好的毛毯。
「這樣不行,我們太被動。」蕭陟坐在駕駛位,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菸嘴都快讓他咬爛了。
賀子行裹著毯子坐在副駕,探出一隻手把他嘴裡的煙取下來扔進垃圾袋,然後看向窗外,「這樣是不行。」玻璃窗上映出他沉思的臉龐。
蕭陟隔著毯子在他肩上拍了拍以做安撫。
賀子行回頭朝他笑了一下,漂亮的貓眼裡第一次帶上狡黠的意味:「我想直接溜進他那間休息室 。」
蕭陟對上這樣的眼神,不由咧嘴一笑,也是痞得很:「不用,我有更好的辦法。」
第二天下午,正是各個店最空閒的時間,在許哥的理髮店裡,蕭陟、賀子行跟許哥對著一台舊電腦,裡面正播放著島國動作片。
許哥一人看得津津有味,沒有留意到蕭陟和賀子行臉上極為勉強的表情。
大波浪過來湊熱鬧,裡面熱辣的畫面連她看了都臉紅,嗔怪地說了句:「真討厭,大白天的看這種東西。」說著,一隻手輕巧地搭上蕭陟的肩膀。
理髮店裡暖和,蕭陟脫了外套,只穿了件工字背心,大波浪一把摸到他肩上彈性飽滿的肌肉,還沒來得及激動,就被蕭陟肩膀猛地一聳,把她的手甩了下去。
蕭陟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含半點兒溫度。大波浪面上掛不住,扭頭走了。
蕭陟回頭看向賀子行,見對方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蕭陟生怕他誤會,正想要怎麼解釋,就見賀子行悠悠轉開了視線。
蕭陟:「……」吃醋了?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