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渠回頭看了眼廚房門口,賀彩玲一直站在那裡。見鄭渠看過來,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請問,您二位要喝水嗎?」
鄭渠和陳鑫顯得很有禮貌,「那麻煩你了。」
賀彩玲又看向蕭陟和賀子行,她剛剛跟賀子行鬧了不愉快,可此時看過來的眼中又充滿擔憂。
「沒事的,彩玲姐 ,就是例行詢問。」賀子行朝她笑了笑,帶著安撫意味。
賀彩玲臉上猶有幾分不自然,視線飄忽了一瞬又回到賀子行臉上,雖然還帶著些迴避,但是語氣已經柔和下來:「子行喝水嗎?」
賀子行微笑著點點頭,「謝謝彩玲姐。」
蕭陟接著說:「然後睡到半夜醒了,子行發現我發燒了。」
鄭渠臉上露出些意外,「發燒了?」
賀子行子在旁邊笑著說:「這個有證據,我用耳溫計給他測了溫度,三十八度五,我那個耳溫計帶存儲空間的,可以查到記錄。不經常生病的人一發燒都會很難受,他當時都快暈過去了,可不像能犯案的人。」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說不上放鬆,但也絕對算不上特別緊張,甚至還沒有賀彩玲臉上的緊張情緒多。可以說是嚴肅地恰到好處,正是一個普通百姓面對警察時該有的態度。
鄭渠看著陳鑫的記錄,確定他記了下來,才說:「那一會兒可能要麻煩你帶我們去你家一趟。」
「沒問題。」
「然後子行給我倒了幾杯水,我們聊了會兒天……」
鄭渠又打斷他,「麻煩賀先生跟我同事去下樓上。」
這是要分開詢問了。
賀子行起身走在前面,帶著陳鑫往閣樓上走,蕭陟突然喊住他們:「等下。」
鄭渠挑眉看他。
蕭陟面色稍顯凝重地看著他,「警察同志,我冒昧問一句,是不是在錢老闆那裡發現了45碼的鞋印?」
鄭渠將眼裡的驚訝控制得很好,沒有說話,只拿眼神示意蕭陟繼續說。
「我們樓上的臥室通風和採光不好,我出門時永遠都會開著臥室門,但是今天早上,子行發現臥室門時關著的。」
鄭渠和陳鑫同時看向賀子行,對方冷靜地點點頭,「我出門時也一直都讓門開著,所以今天早上回到店裡,發現門關了,還特地下來問了久哥一聲。」
鄭渠從兜里掏出張折了好幾折的紙遞給蕭陟,「把你們倆的對話寫下來。」
陳鑫那邊也把文件夾遞給賀子行。
兩名警察把兩邊的記錄拿來對比了一下,只有個別字眼有差別,點了點頭。
「然後我平時穿著去菜市場買菜的一雙休閒鞋不見了,那雙鞋一直放在樓上,除了我不會有人懂。我後來分別問過子行、彩玲和另一名店員——那名店員還沒來上班,你可以打他電話確認——他們都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