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陟拿起他的手握住,「怎麼不高興了?」
Lanny歉疚地看他一眼,「沒有……就是,昨晚又夢見……」
蕭陟突兀地打斷他,抬手捂上兩人的麥:「昨天暈倒前,我聽見了音樂,然後也做了個夢。」
Lanny猛得看向他。
蕭陟的系統再次發出警報,蕭陟嚴厲地駁斥回去:「我只是在說我的夢!」
然後對Lanny小聲說:「夢裡有地牢……有帳篷……有……」他嘴角滲出一縷鮮血,Lanny驚慌地抱住他,顫著手幫他擦拭,帶著哭腔地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都懂了!」
「……還有戲台子。」蕭陟執拗地說完最後幾個字,臉色白得嚇人,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他只能看見Lanny嘴動,其實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他的耳朵里已經被尖銳的警報完全充斥著,渾身疼得好像被巨石來回輾軋一般。
Lanny緊緊摟著他,眼淚把他的肩膀浸得透濕。
蕭陟漸漸恢復了神志,愛憐地回摟住Lanny,「我本來想著,不著急,以後你早晚能知道。就當前男友死……」他的嘴被Lanny用嘴唇堵上,咸澀的眼淚進到他嘴裡,讓他心頭也是一酸。
「別說那個字了……」Lanny額頭緊緊抵著他的,泣不成聲。
蕭陟苦澀地笑了下,抬手撫上他的頭髮,Lanny雙手捧著他的臉,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看了一會兒,又用力含住他的嘴唇,主動伸出舌頭去舔/舐他的牙齒和牙齦,用力之猛竟然帶來幾絲疼痛。
無論是哪一世,無論是陳蘭猗還是賀子行,都沒有這麼兇狠地親吻過蕭陟。他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用這個親吻來表達內心激烈的感情。
「唔……」蕭陟一聲悶哼。
Lanny竟然把他的嘴唇咬破了,還像小狗一樣用力在他嘴唇的傷口用力吮吸了一下。
這個被鮮血刺激的吻也激起了蕭陟的衝動,他一把抓住Lanny的長髮,也在他嘴唇上近乎兇狠地撕咬,「你現在知道……我有多難受了吧?」
陳蘭猗是死在蕭陟懷裡的,蕭陟曾眼睜睜看著這個人失去了呼吸、心跳。
混在著眼淚和鮮血的親吻像利劍一般扎進兩人的靈魂,把最後那點兒腐臭灰敗的黑血放出來。從此以後,他們將是徹徹底底健康的、獲得新生的愛人。
Lanny的吻沿著他的胸膛下移,雙手去解他的腰帶。
蕭陟下意識想阻止,卻馬上改變了注意,撫著Lanny柔滑的長髮,似鼓勵他這種行為。
試衣間外的化妝師、演員們還在忙碌著,Lanny扯下蕭陟的襯衣,又脫下他的褲子,把衣服遞了出去,然後返回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