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奧拓王子落寞地低下頭, 「哥哥說, 我是王子,所以要學習處理公務。他說我要長大了,要學著為他分憂。」
攝政王臉上現出絲嘲諷, 「國王陛下的公務都由我來處理,何需你這個孩子?陛下整日沉迷歌劇,又何來憂愁要你來分擔?」
奧拓王子抬頭看他,攝政王及時地收起臉上的嘲諷,又換做一副冷漠的表情。
奧拓王子面對這樣不近人情的臉,卻露出信任期盼的眼神:「真的可以嗎?」
「當然,有我在,你可以盡情做你想做的事。」他別有深意地頓了一下,「在你真正長大前。」
攝政王頗具氣勢地揚了下手臂,第一次高亢地唱道:
「我知你愛那廣闊的原野,而非這華麗的宮殿。
我知你愛那林間的鳥鳴,而非樂器彈奏的交響。
我知你愛那耳畔拂過的清風,而非貴女足下的舞步。
我知你愛那自由……」
他突然頓住,定定看向滿臉天真赤誠的王子,幽幽地嘆了口氣,「而非將你緊鎖的牢籠……」
奧拓王子並未察覺攝政王深沉的心思,在聽完他的歌唱後歡快地轉了個圈,踮腳望向窗外,以同樣的旋律唱著同樣的歌,卻是輕快而愉悅的:
「你知我愛那廣闊的原野,而非這華麗的宮殿。
你知我愛那林間的鳥鳴,而非樂器彈奏的交響……」
低沉微啞的男低音跟了進來,與少年清脆靈動的聲音合在一起,將後面兩句一起唱完。
一個毫無芥蒂、朝氣蓬勃,一個陰鬱狡詐、惡念滿腹,兩種聲音合在一起,詭異的違和感中卻又透著一種互補的和諧。
兩人唱完,王子像攝政王行了一禮,便邁著活潑的舞步離開了。
攝政王站在原地,望著王子纖細美麗的背影,眼中現出幾分掙扎:
「你如岩壁上獨放的花,
若我將你的花瓣打開,露出那花蕊,吮吸其中的蜜汁,
那芬芳也必將隨之散去。」
「好!太好了!」教聲樂的Lila老師讚賞地鼓著掌,對剛剛演唱完的蕭陟和Lanny不吝辭藻地讚美著,「只訓練了一天,就能完成得這樣完整、配合地這樣默契,太了不起了!你們兩個真令我驚喜!」
Lanny從訓練室的角落回到蕭陟身邊,微笑著對老師說:「這首歌之前已經被公布出來,那時候已經學會了,所以比較容易進入狀態。」
Lila老師是位三十多歲的女性,見Lanny如此謙虛,更是喜愛,稱讚道:「Lanny,你真如歌詞所唱,如一朵嬌艷的花。這個角色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她看向一直旁觀的付蕭,「付老師,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