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猗什麼時候這麼好性子過?他剛才那麼臭著臉,蘭猗都不生氣,一直哄著,可能嗎?可能嗎!
蕭陟猛地起身往浴室衝去,急躁地翻找一番,果然在一個抽屜里發現了那張萬能符。
蕭陟氣得簡直想大吼!
他狂奔至隔壁門口用力捶門,捶了幾下,轉頭把走廊里的消防斧暴力地取了出來,碎玻璃落了一地。
他揮著斧子去砍付蕭的門鎖,發出巨大的聲響。樓下失眠的選手跑上來,看見此狀大驚失色:「Larry!你也中邪了!」
蕭陟悶頭砍門,門鎖終於被他砍壞,門應聲而開。
屋子中央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被嚇得肢體僵硬的付蕭,他剛才鬧出這麼大動靜都沒反應,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眼前的「Lanny」。兩人腳下的淺色地板上拿紅色的顏料畫出一個詭異的圖案。
「Lanny」一直盯著門口,見蕭陟進來了才微微一笑,「晚了。」
蕭陟拎著斧子,殺神一般朝那個Lanny走去,單手拎起他的衣領,惡狠狠道:「要是我現在把你砍了然後再自殺,你覺得咱倆都變成鬼,誰會更厲害?」
Lanny一下子變了臉色,哆嗦著嘴唇去扒他拎著自己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我沒動他,他還在。」
「讓他回來。」蕭陟面若寒霜。
這個「Lanny」看起來格外忌憚他,掙扎著想逃脫他的手,一邊飛快地說:「你要是傷了這具身體,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蕭陟牙咬得「咯咯」響,「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我們本來就不是這兒的人。」系統的禁制沖得他頭疼,蕭陟咬牙繼續說道:「還是剛才說的,我大不了把這個身體一斧子劈了,再給你貼個灰飛煙滅的符,我倆接著轉世去。」
他臉上確實有那種不管不顧的架勢,「Lanny」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連掙扎都忘了。
「不可能……你捨不得……這個身體這麼好。」
蕭陟沒等他話音落下便揚起斧子,動作毫無停頓,讓人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要劈下來。
「Lanny」當即哀嚎起來:「別、別、別!」
斧刃停在他衣領旁露出的皮膚上,已經沁出了血。蕭陟滿目寒光:「你說我舍不捨得?」
「Larry!不要衝動啊!」在門口圍觀的人終於有人鼓足勇氣沖了進來,死死扒著他執斧頭的胳膊。
小林也跑過來拉著蕭陟,想去搶他手裡的斧子。
「Lanny」趁機從他手裡逃脫,站到已經被嚇傻的付蕭身側抱著他的胳膊,付蕭卻是反應極大地抖了一下,想甩開又生生忍住的樣子。
「Lanny」察覺到他的不自在,乖覺地自己鬆了手,然後對蕭陟說:「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蕭陟沒再看他,扔下斧子,拽著小林的胳膊大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在臥室里翻找紙筆,動作大得把抽屜都拖到了地上,「咣當」一聲響讓小林整個人都是一抖。他想上前安慰,可是蕭陟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和驚惶讓他不敢靠近。
蕭陟找到一支原子筆和一張印著歌詞的紙,轉頭對小林說:「過來。」然後率先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