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蕭陟的見識,這位是真有幾把刷子的。
蕭陟跑上前去,客氣地同人打招呼:「大師你好。」
大師一見到蕭陟,眼睛就不由睜大了些,極感興趣地看他半晌,露出個微笑:「敝姓徐。」同時向蕭陟伸出了右手,帶了幾分尊敬的意味。
蕭陟同徐大師熱情地握手,「別人都叫我Larry。」
「Larry,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一旁的導演問道。
蕭陟跟導演隨口聊了幾句,餘光看見徐大師繞著客廳轉了一圈,臉色稍顯凝重。
導演顯然也看到了,十分緊張地詢問:「大師,如何啊?真的有邪祟嗎?」
徐大師沒有回答,只說:「我去樓上看看。」
他走走停停,蕭陟跟著導演他們走在後面,一路跟著徐大師上到三樓。
徐大師在付蕭房門前停留片刻,抬手推開了門,然後問導演:「這裡有人住嗎?」
導演見他在付蕭門口駐足,早就變了臉色,緊張地道:「有。怎麼樣?」
徐大師沒有說話,緩步走進付蕭房間,打量片刻,然後在導演眼前把門關上了。
導演跟工作人員看著關閉的門,面面相覷,卻也無人敢打擾。
過了半晌,門開了,徐大師臉上帶了些疲憊,對外面等候的幾人略一頷首,「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經過蕭陟門前時,他又頓住腳,看了一會兒就獨自進了屋,跟剛才如出一轍,再開門出來時,臉上已經帶了薄汗。
蕭陟手指微微收緊,很擔心這徐大師做的工作會影響到蘭猗。
徐大師又去了露台,對導演說:「這個露台的方位不好,容易出事,最好做個結實的圍欄。」
導演驚喜地連連點頭:「大師您太厲害了!這個露台差點兒出過兩次人命。」
徐大師聽了也不覺詫異,面色平靜地帶著幾人下了樓,然後在多個隱蔽的地方,比如壁畫後、花瓶內、桌板背面之類的地方,拿貌似是混了硃砂的顏料畫了辟邪的符。
蕭陟在旁邊靜靜看著,徐大師畫得有模有樣,極繁雜的符咒,他都熟練地一揮而就。導演看了很是欣喜,蕭陟卻有些擔心魂魄狀態的陳蘭猗。
回到客廳,徐大師又極感興趣地看了蕭陟兩眼,「冒昧問一句,您是什麼時候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