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定下來後,節目組照例又在院裡舉行了一次小party,這次參加的人數變少,被淘汰的選手也被要求留了下來。
Ken心灰意冷,和大家一起向幾位老師敬過酒後,就藉口感冒頭疼要走。
Lila老師心細,提醒了一句:「喝了酒就不要吃感冒藥了。」
「啪」一聲脆響,付蕭手裡的酒杯跌落,在鋪了石磚的地上碎了一大片。
他頗為失態地站起身,連話都沒說,比Ken還要著急地回了別墅。
Lanny狀似隨意地問Lila:「為什么喝了酒就不能吃感冒藥了?」
Lila的視線還望著付蕭離開的方向,她本不欲回答,但對上Lanny清澈的眼神,實在難以拒絕,不由惆悵地嘆了口氣,「有的人喝了酒再吃感冒藥,就跟吃了大劑量安眠藥一樣。我一個朋友就是這樣,喝了酒又吃感冒藥,結果昏睡不醒。他當時爐子上還做著飯,不知怎麼的火滅了,他睡得沉,沒聞到異味,結果就……煤氣中毒了。」
蕭陟和Lanny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疑惑。難道是單純的意外嗎?付蕭於此無關?
蕭陟朝他搖了下頭,意思是都過去了,無需多想。不管付蕭與品夕笙的死有沒有直接關係,他都是一個負心人,辜負了他的一生。
第二天,節目組向所有演員發布了後面的劇本。蕭陟領回本子,跟Lanny一起在臥室里讀,看了幾眼,蕭陟突然勃然大怒地把本子摔到桌上,回手將Lanny緊緊摟在懷裡。
Lanny深吸了幾口氣,把本子又拿回來,後面有這樣的情節:攝政王為了讓奧拓王子斷了上戰場的念想,親手砍斷了他的兩根拇指。之後為了編造他患有精神疾病的謊言,給他服了失聲的藥物,令他有口難言。
拇指……失聲……蕭陟氣得渾身發抖。
品夕笙是故意的!他看過蘭猗的噩夢,知曉他們的過往,故意設計了這種情節!沒想到那個鬼死到臨頭還擺了他們一道!
Lanny拿著他的手輕輕觸上自己的喉嚨,讓他感受自己說話時聲帶的震顫:「你看,好著的。」
又讓他握住自己的手,修長白皙的拇指彎曲自如,小巧的關節泛著健康的紅潤,「也是好著的。」
他撫摸著蕭陟緊繃的下頜,為他撫平嘴角邊因隱忍著憤怒而微微抖動的紋路,溫柔地親吻他,「不要生氣,只是戲劇而已。」
蕭陟緊緊握住他的手,與他額頭相抵,嗓音喑啞:「對不起。」
Lanny輕笑一聲,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傻子,又不是你的錯,我早就不怪你了。」
之後又訓練了兩天,劇組公布了正式演出的時間,在三個月後。導演話音剛落,蕭陟系統里的倒計時開始了,倒計時的終點正好是演出結束後的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