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猗的手指頭也很不老實,靈巧得像彈琴一般觸上蕭陟厚實的肌肉,兩人同時滿足嘆息了一聲。
「你覺得那對小情侶是嗎?那姑娘剛說的那些話,有點兒刻意。」陳蘭猗一邊問著,一邊悠閒地清點蕭陟的腹肌。
「不好說。她的表現是有點兒奇怪,但是女人心不一向很奇怪嘛,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總是兩回事。」蕭陟只跟一個女人走得稍微近點兒,就是第一個世界裡的賀彩玲,已經給他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象——女人總是心口不一。
兩個人離得這麼近,近到能看清對方睫毛上沾的水霧。
陳蘭猗失笑:「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對女人也不是很了解。我看她男友也是拿她很沒辦法的樣子,可能這姑娘一向如此吧。如果她真的是宿主,那剛才一番話就是在試探吧。我們兩個確實挺容易被懷疑的,尤其剛才殺了一隻巨蜥,現在估計不少人都盯上我們了。」兩人嘴上討論著正式,手上的動作也沒有耽誤。
蕭陟身子突然一顫,說話聲音一下變得又快又含糊:「有人主動出手更好,省得咱們湊不夠那六個名額。」
他把陳蘭猗越發不老實的手握住,仔細看眼他的手掌,上面有些細小的傷口,是之前抱著巨蜥尾巴被它堅硬的皮膚蹭出來的。
「雖然我挺想的,不過你手都破了,還是算了吧。」 他咬上陳蘭猗的耳廓,被刻意挑/逗後的聲音粗重低啞,「找機會來全套的。」
陳蘭猗趴在他肩膀上又悶笑一聲,攬住他的腰:「那你覺得秦暮是嗎?」
「不好說。膽大、能打、性情沉穩,那個年紀的男孩子能有這些品質的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而且他雖然不愛說話,但一舉一動並不低調,這麼顯眼反而不像了。」
陳蘭猗點頭:「跟我想的差不多,秦暮目前看來也就六成可能吧。」
蕭陟又把今天觀察到的其他幾個沒有交集、但是言行舉止比較明顯的人說了一遍。
陳蘭猗認真聽著,結合自己的觀察做了下補充,然後說道:「順便說一下,你可以停一下了嗎?你不讓我摸你,可你這麼揉我也很起火啊。」
蕭陟面色如常,好像沒聽見一樣。
陳蘭猗握住他手腕把他的手拿出來,又被蕭陟反手握住,看著他手心的小傷口,被海水泡得有些白了,蕭陟有些心疼:「要不找機長要點兒藥?」
「算了,藥太珍貴了,還是留給更需要多人吧。說起來,你這兒也破了呢。」陳蘭猗摸了下他手臂上細碎的小傷口,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被樹枝劃的,特別淺,這裡天熱,新陳代謝快,已經快長好了。
「沒……」蕭陟沒能把第二字沒說出口,在嗓子裡化作一聲喉音,悶哼出來。
陳蘭猗捧著他手臂細細地舔著,舔到手臂內側敏感的皮膚上,故意壞心眼兒地放緩了力道,拿舌尖沾著一點點兒皮膚,輕輕地蹭著。快長好的傷口長出了嫩肉,觸覺最是靈敏,那種瘙癢的感覺讓蕭陟半邊身子都要麻痹了,就剩一顆心臟越跳越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