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三百多發子彈!」蕭陟滿臉喜色地沖樹上喊道。
陳蘭猗跳下樹,有些苦惱地皺了下鼻子,「手/榴/彈要怎麼用啊?我看電視裡都是弄一下就好啊。」
蕭陟想起剛才,後知後覺地起了身冷汗,把陳蘭猗拉近懷裡仔細看了看,確認沒受傷才放了心。
陳蘭猗剛剛殺一個,已經完成任務。蕭陟殺4個,離湊齊22人還差6個。
他們又在原地等了半天,沒再等來其他人。
晚上回到山洞,兩人鑽進雙人睡袋裡,陳蘭猗問蕭陟:「你說,裴永年說的50萬分可以抽獎這事,會不會是他瞎編的?」
蕭陟把陳蘭猗摟進懷裡,讓他枕著自己肩膀,手在他衣領外露出來的皮膚上一下一下地摩挲,心不在焉地說:「有可能吧,先搞到50萬分再說吧。」
陳蘭猗抬臉看他:「我還是覺得裴永年很可疑,他其實沒必要跟你說這些,是吧?引誘你殺人對他有什麼好處?他自己也是宿主啊,他就不怕你對他動手?」
「他應該是有保命的後招吧。」蕭陟拿鼻尖蹭陳蘭猗的鼻子,「他這麼謹慎的人,即使真如他自己所說,做的都是生活類的任務,有沒有功夫,我不信他連一件防身的東西都不買,他越說自己窮就越可疑。」
陳蘭猗把他的臉推開,「你也不信他?」
蕭陟往後退開兩公分,清了清嗓子:「我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人家裡養了幾隻小羊,準備養大了產奶喝。他們發現有幾隻狼總在他們帳篷附近轉悠,以為是想偷羊。這家的男人警戒了好久,那狼也沒行動,就放鬆了警惕。過了兩個月,幾隻羊都長大了、肥了,然後一天夜裡,幾隻羊都被狼給叼走了。」
「你是說,裴永年想把你養肥?」
蕭陟「嗯」了一聲,又清了清嗓子:「有可能。」
陳蘭猗聽他聲音低啞,不由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看見對方幽深的視線,不由一頓:「不是吧,這種環境都有心情?」
山洞裡一直有淡淡的動物糞便的味道,他們盡力了,但是味道清不乾淨。
蕭陟嘆氣,不該貪那兩口鹿血。
陳蘭猗安撫地拍拍他腿間:「乖,睡吧,別把睡袋弄髒了。」
蕭陟羞憤地背過身去。
半夜,一直失眠的蕭陟輕手輕腳地脫掉陳蘭猗的褲子,把自己壓了上去……
之後幾天都風平浪靜,或許之前出手太猛,把其他人都嚇了回去。
一天夜裡,島上颳起了颶風,蕭陟和陳蘭猗用大石頭將洞口堵住,透過縫隙看見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甚至連樹都被連根拔起。
第二天天未亮,兩人就去了沙灘,想看看錢平山和錢欣是否無恙。
沙灘上果然一片狼藉,滿地都是樹枝、樹葉,飛機上卡了一棵樹,離近了才看清,樹枝竟然都從窗戶伸到飛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