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扶著錢欣坐起來,冷冷地看著陳蘭猗:「你當時在哪兒?」
陳蘭猗艱難地說道:「錢欣想吃水果,我在外面給她摘野果。」
長野果的矮樹離洞口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就算陳蘭猗摘果子的時候背對著山洞,也不至於裡面發生這麼多事他都沒察覺。
秦暮眼裡又起了殺意:「以你的警覺性,怎麼會發現不了襲擊者,還讓他全身而退?」
陳蘭猗本就萬分自責,對上秦暮質疑的目光,更覺得難以解釋。蕭陟握住他的手,警告地看著秦暮。
錢欣被秦暮扶著,淒哀地請求:「讓我再看看他吧。」
錢平山渾濁的眼神亦渴望地看向錢欣的方向。
秦暮擋住錢欣的視線,極為無情地說:「你保證不哭我才讓你過去。」
錢欣用力點頭,秦暮這才抱著她過去,錢欣一把拉住錢平山的手,又開始啜泣,秦暮在旁邊提醒:「不能哭。你是一個母親,你必須堅強。」
錢欣痛苦地調整著呼吸,再次拉上錢平山的手,看著錢平山緩慢地合上眼皮,終於是控制不住,哭了幾聲後便暈了過去。
劉甜甜忙過去查看,確定只是累到暈厥才鬆了口氣。
「這不對勁,一定有人撒謊。」秦暮環視著洞穴里的另外幾人,冷冷地說道。
依照他們幾人的說法,陳蘭猗在洞外十幾米遠的地方摘野果,背對著山洞。在這個時候,有人潛進洞裡,當時錢欣和劉甜甜都在補覺,錢平山當時應該是醒著的,而且背對著洞口,被人從背後襲擊,然後劉甜甜被人在睡眠中掐住喉嚨險些窒息而亡。
錢欣是被錢平山的聲音吵醒,睜眼時已經不見兇手的身影,陳蘭猗亦察覺到異常,從外面趕進來。
蕭陟盯著劉甜甜,只憑剛才那句暗示性極強的話,他便判定這女人一定有問題:「錢平山被人捅刀,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你吵醒?」
劉甜甜爭辯道:「我睡覺死,真的什麼都沒聽見,錢欣姐當時不也沒有聽見嘛!」她脖子上一圈淤血,現在說話還聲音嘶啞。
蕭陟突然起身去撩劉甜甜的袖子,對方尖叫著拍打他:「你要幹嘛!」
短袖一撩就露出劉甜甜的上臂和肩膀,劉甜甜只是臉圓,小胳膊還是挺細的,並不像錢平山說的很有力氣的樣子,她個子也不高,想偷襲錢平山得手還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