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馥夢的遲疑和迴避令他無法追問下去, 「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他手機好像是沒電了。他這會兒去洗手間了, 他一會兒回來了,我讓他給您發消息可以嗎?」
「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薛馥夢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蕭鉞本來就沒打算參加俱樂部的夜間活動,打完電話後更是沒了心情, 直接開車回家。
到家時還不到六點, 負責採買和打掃的保姆還沒走。見他回來了,保姆迎出來同他說:「蕭先生,您髒衣簍里只有兩件襯衣, 是不是有一件脫在別處了?我看數不對就沒洗,想等找齊了一起洗,還省水。」
蕭鉞每天換下一件襯衣扔進髒衣簍里,打掃的保姆每周六、周三來一趟。周六這天的話,髒衣簍里應該有三件換下來的襯衣。保姆的活動範圍只限客廳、廚房和洗手間,不敢去別的屋翻找,所以一直等著蕭鉞回家。
蕭鉞解下領帶,頓時輕鬆很多:「沒有脫在別處,您再看看是不是數錯了?」
保姆是位四十多歲的樸素的女性,聞言搖頭:「我都數了好幾遍了,就兩件,不會數錯的。」
蕭鉞脫下西服掛進玄關的衣櫃裡,沒有太多心情處理這件事:「沒事,那就先洗那兩件吧……算了,我自己洗吧,您回家吧。」
保姆「噯」了一聲,又說:「您要的魚和調料都買好了,蕭先生,您也開始吃辣了?」
蕭鉞彎腰把皮鞋放進鞋架,「嗯」了一聲。
「蕭先生會處理活魚嗎?」
「我可以上網查。」
保姆這才放了心,拿上自己的包離開了。
蕭鉞回臥室換上居家服,然後去廚房圍上圍裙,照著網上的教程將保姆買來的魚處理好,拿保鮮膜包好放進冰箱冷藏室,然後洗手、回書房。
他回家後通常都會把手機靜音,但是今天特地把聲音開開,沒等多久就聽到一聲提示音。
蕭鉞的注意力立刻從電腦屏幕上轉移到手機屏幕,不用解鎖就能看到一條簡短的信息——陳嘉:哥哥,我和馥夢姐的同學去KTV了,要通宵,你別等我了。哥哥早點休息,晚安。
蕭鉞回了個「好的」,然後起身去廚房,把魚從冰箱裡取出來直接清蒸了,沒有放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