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鉞接過手機:「吵著你了?」他睡前都會靜音的,昨晚卻是破天荒地顧不得了。
「沒,我自己醒的。」陳嘉順勢抱住他的腰,還有些瞌睡地把頭靠在他胸前。
蕭鉞一看是未知號碼發來的簡訊,心裡就清楚了,打開一看,果然是教會發來的消息,提醒他匯款。
陳嘉也看見了,好奇地問他:「哥,你要給他們打多少錢啊?」
對於金錢,蕭鉞顯得比較無所謂:「每個月打工資的一半。」
陳嘉對金錢也沒有太強的概念,只是覺得一半有點兒多,撇了下嘴:「所有上三角都是一半?」
「等級越高,比例越高。」
「吸血鬼。」陳嘉又想起什麼,這些錢,可能多數人都是自願繳納的,但一定也有被逼迫的,坦若有許多控制人的手段——涉及隱私的調查問卷、意亂情迷時的錄像……
這些東西使教眾被教會牢牢控制著,當他們忠誠時,這些東西傷害不到他們,但如果誰想離開坦若,這些東西就可以使這些頗有社會地位的人身敗名裂。
他問蕭鉞:「哥,你做他們的調查問卷的時候有沒有被他們知道什麼把柄嗎?」
蕭鉞垂眸看著他,平靜地說:「有。」
陳嘉一驚,忙從他懷裡站直了,擔憂地看著他:「什麼?」
蕭鉞在他鼻尖點了一下,「你。」
陳嘉眨眨眼,聽見蕭鉞繼續說:「我愛上了自己弟弟,這是我的把柄。」
陳嘉「噗」地笑出來,他知道蕭鉞雖然看著古板,但其實跟本不在乎這些世俗眼光,他笑著看著蕭鉞:「你是故意的。」
蕭鉞也微笑起來,「是,不留點兒什麼在他們手裡,他們不會對我放心。」
陳嘉眼神變得有幾分幽深:「除了這個,你就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嗎?比如……」他想了想,「比如欺負學生啊,貪/污研究經費啊,收取考生的賄賂什麼的。」
蕭鉞笑意更濃:「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東西?」
他沒有回答陳嘉的問題,陳嘉卻知道答案,又環上了他的腰,「哥,你真棒。」蕭鉞就如一棵青松,剛直不阿、清潔污垢地屹立於世,如果說有什麼人值得讓人去崇敬和膜拜,也應該是蕭鉞這樣的人,而非修誠那種。
兩人吃完早飯,一起去了書房。
陳嘉平時儀態優雅,但一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就容易顯得懶洋洋的,喜歡隨便找個地方一窩或者一靠。蕭鉞便在書房裡添了一個兩人的小沙發,平時他坐在書桌旁看書時,陳嘉就自己一人窩在裡面,好像一隻蜷在窩裡的愜意的貓咪。
蕭鉞在線轉完「會費」,轉頭對陳嘉說:「嘉嘉,我要和你說一件事,你聽了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