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陟本是和扎西並排躺在草地上的,聞言翻了個身,在扎西臉上輕輕咬了一口, 又往下咬他的嘴唇,咬他的下巴, 都是輕輕的,每咬一口都抬頭看扎西一眼, 笑著說:「吃得挺好的呀。」
扎西也笑起來, 他很喜歡蕭陟這種甜言蜜語的調情方式, 忍著些許靦腆, 又說:「喝得也不好……」
蕭陟眼裡的笑意也加深了, 含住他的嘴唇, 扎西配合地張開嘴、伸出舌頭,兩人交換了一個濕噠噠的吻, 蕭陟說:「喝得也挺好的。」
扎西有點扛不住了,撇開了視線。
蕭陟卻不打算放過他了,兩手揉上他的腰:「還有什麼不好?是睡不好還是玩不好?」
扎西想到這幾天兩人白天、晚上沒完沒了的荒唐,紅著臉說:「挺、挺好的, 都挺好的。」
「哦~挺好的呀, 那我就放心了~」蕭陟拖著長音壞笑道。
扎西讓他逗得羞臊不已,猛地撲到他身上,從懷裡掏出塊牛肉乾, 特別大一塊,直接塞進蕭陟嘴裡。
這下終於成功把蕭陟的嘴堵上了。牛肉乾雖然香,但是那麼一大塊含嘴裡還真是不好嚼,他鼓著腮幫子嚼了半天才給咽下去。
扎西一直笑嘻嘻地看著他,見他吃完,又遞給他酒壺,兩人面對面側躺在草里,用手支著頭,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來。
「蕭陟,為什麼天是藍的呢?」
「是為了把湖水映成藍色啊。」
「為什麼雲是白的呢?」
「是為了把雪染成白色啊。」
扎西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蕭陟看他納悶的樣子,大笑出聲,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揉了幾下:「扎西啊,我的大寶貝,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扎西知道自己又說傻話了,有些羞惱,軟綿綿地埋怨道:「蕭陟,我是認真問你呢,這兩個問題困擾我好久了,每次抬頭看著這藍天白雲,都會想這兩個問題。你懂得那麼多,我覺得你可能會知道。」
蕭陟便認真起來,開始給扎西講起物理知識。
扎西在內地只上了幾年小學,之後回到高原,因為受過那一次凍,身體不好,沒法上學,多數時間都住在白瑪喇嘛那裡調理身體。
他很聰明,跟著喇嘛學會了念梵語經文、學會了畫唐卡,這些都是許多人窮盡十幾、甚至幾十年才能學會的東西,以致白瑪喇嘛曾一度以為他是轉世的靈童。
但是扎西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倒是聽蕭陟說著什麼「光譜」啊、「散射」啊,覺得他懂得多極了。
「蕭陟啊,你可真厲害,懂得真多。」扎西一臉崇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