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看他這樣,突然就害羞了,扭著臉趴到石頭上,背對著他們掩飾自己泛紅的臉。
蕭陟見他如此,也意識到這種舉動有些曖昧,再加上扎西那種害羞的表情實在動人,又給自己亮出一片光潔濕潤的後背,他身上又開始熱了,扭頭從池邊的石頭上端起杯茶水潤喉。
「嚯!」才讓看眼水下,「蕭陟哥,你可真大!」
「噗——」蕭陟一口茶水全噴進池子裡,奶褐色的茶水在潔白的洗髮水泡沫上砸出好多小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蕭陟忙不迭道歉。
才讓盯著水面上那堆泡泡,十分無語,氣呼呼地從池子裡爬出去,「哎呀以後可不跟你們兩個洗澡了,真是討厭!」他草草地擦乾身上,披著皮襖就一溜風地跑出去了。
扎西扭過頭和蕭陟對視一眼,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才讓跑得急,沒給他們把門關嚴,小屋裡進了冷風頓時就涼下來。
蕭陟幫著扎西快速地沖乾淨頭上的泡沫,兩人也裹好皮襖飛快地沖回屋裡了。
房間裡已經點好了暖爐,兩人一進去就脫下皮襖,濕漉漉地抱在一起。
黏了一會兒,蕭陟擔心扎西著涼,就讓他擦乾身上,先穿好裡衣,然後坐在暖爐旁,自己拿條大毛巾,跪他身後幫他擦頭髮。
他擦頭髮的手法是從上個世界就練熟的,知道怎麼擦不傷頭髮,還會用手指按摩頭皮,舒服得扎西直哼哼。
蕭陟擦到一半,用手卡著扎西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自己俯身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有些惡狠狠地說:「再出聲就辦了你。」
扎西先是一愣,隨即咯咯一笑,「野驢到了發情期了。」
蕭陟咬著槽牙笑起來,一把將扎西撲倒在被褥上,壓著他後背咬他耳朵:「本來想著明天還得幹活,今晚早點睡,既然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扎西回頭瞥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他眨了下眼,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垂下幾分,在潔白的臉頰上投下小片害羞的陰影:「再說了,幹嘛要客氣,睡一覺不就不累了……」
蕭陟簡直要愛死他了,在他腰上用力揉了幾下,在他耳邊吐著熱氣:「昨天那個賭,今天能不能兌現?」
他摟著扎西,明顯感覺到扎西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臉也埋進被褥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蕭陟喜上心頭,激動地跟第一次似的,壓著亢奮小聲說:「那我……可親了……」
…………
扎西如受驚般「呀」了一聲,扭著身子掙開他,回首對上蕭陟亮晶晶的一雙狼眼,猛地大笑起來,又想起這是深夜,忙噤聲。他憋笑憋得渾身都顫,乾脆將臉埋進被子裡,在被窩裡發出「噗嗤噗嗤」的悶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