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
「我們確實有很多往事可以給人猜測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
「我看你的眼中頗有幾分溫情。」林子勿清風細雨地重複著,聲音磁性,溫沉猶如紅泥小爐里燙著的酒,「嗯,是啊,我看你的眼中有幾分溫情。」
「……你卡帶了?」
「呵。」林子勿輕笑著,「這句話也沒有錯,我覺得挺好的。」
洛蕭:「……」
林子勿在陽光曬的暖烘烘的被窩裡翻了個身:「大姐姐,你對小生如此重要,縱使我對你眼送秋波,目遞溫情,又如何算是過錯。」
洛蕭:「我掛了再見。」
「別嘛。」林子勿鼻音糯糯,像是犬類撒嬌時的低吟,他眯著眼睛,忽然心生逗弄洛蕭的惡意,「你猜,我剛剛在幹什麼?」
洛蕭有時候是個很呆並且很蠢,對危機毫無第六感的人:「……睡覺。」
「嗯。」林子勿說,「睡覺是沒錯,但是你猜我剛剛在幹什麼?」
「你有病吧!我不是說了,睡覺啊!」
「此言差矣。小生生性勤勉,夢中仍耕耘不輟,適才一場雲雨春夢,說來慚愧。便是在干你。」
洛蕭:「………………………………………………」
林子勿還在沒臉沒皮:「噫吁唏,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輕攏慢捻——」
洛蕭的臉已經猶如紅薯冒著熱氣,連耳朵尖兒都漲的通紅。要說林子勿以前雖然也這樣挑釁過她,但畢竟那時兩人都還在念高中,洛蕭從來只把他當自己的弟弟看,偶爾聽到這樣的污言穢語,便神情冷厲地瞪他一眼,那時候,還沒她高的林子勿立刻就撇撇嘴,不說話了。
但是時隔多年,沒想到這傢伙沒睡醒,大清早的在電話里竟開始發起顛兒來,洛蕭就算把眼睛瞪成銅陵,只怕對方也看不到。
而且她懷疑就算林子勿看到也沒用,畢竟當年的南方小公子已經出落成身高一米八五的高大男性,自己現在若再橫眉冷對,只怕不復當年睥睨,反而生出些柔弱埋怨的意思來。
洛蕭越想越氣,一口老血噎在胸口,憋得說不出話來。
林子勿卻越發恣意妄為,慢條斯理地說:「姐姐,你知道我正在做什麼嗎?」
洛蕭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顫抖著按手機,媽的,掛機鍵呢?掛機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