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對於這個搭檔,她不是不知道,雖然天真爛漫,花痴的可愛,但是卻毫無保留地繼承了義大利的國粹——偷懶。
她平時最不高興的就是有同事忽然請假,勢必要在餐廳內嘀咕抱怨一番,認為別人的缺勤加重了自己的負擔。
所以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洛蕭心裡不禁有些打鼓。
果不其然,安娜把最後一桌的餐布擺好,忽然就神神秘秘地湊到洛蕭耳邊:「小洛,我拜託你個事兒。」
「什麼事啊?」
安娜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特別夢幻的表情:「我跟你說,這兩天餐館裡都會有個特別特別帥的帥哥來吃晚飯,我好想和這樣的帥男人一起約會,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段話,然後等他來了,幫我把紙條壓在湯碗下面,讓我給他端上去?」
「……」洛蕭有些無語,「你上次看中的不是一個叫JACK的美國人嗎?怎麼我才走兩天,你又換目標了?」
「誰理那個JACK啊,這種爛大街的名字一看就不是真實的,人又摳門的要死,和我出去開房,連房費都要女士掏,他已經被老娘甩了。」
安娜大大落落地說著自己的私人問題,一邊翻了個白眼。
洛蕭現在對這種問題特別敏感,她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個……你們認識了也不是特別久吧?」
她小心斟酌著措辭,其實已經非常客氣,事實上據她所知,安娜和那個JACK從認識到拍拖最多沒超過一個禮拜。
「才那麼幾天,你們就……呃,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安娜露出驚懼的眼神,仿佛觀摩一隻怪物一樣,盯著洛蕭:「我的天!虧你還是在我們義大利待過的人呢,我還以為你很開放,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保守!」
洛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尷尬至極地拿起一個已經很乾淨的酒杯,開始毫無必要的擦拭。
安娜說:「我是單身的成年女性,總不能過著清教徒般的生活,物色英俊的對象上床屬於及時行樂,又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麼不太好的。」
「呃……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你不會覺得不適應或者……噁心麼?」
「我只和看著順眼的人做那種事情,怎麼會噁心。」安娜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頓了頓,忽然又盯住洛蕭,「難道你覺得噁心?」
洛蕭:「………………」
看到她臉上的紅色越長越深,安娜的眼睛也越睜越大,而後吃驚地捂住嘴,小聲道:「你該不會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吧??」
洛蕭差點把杯子砸了:「啊?什、什麼事情?」
「做/愛啊。」
這簡單粗暴的詞彙簡直要把洛蕭砸昏過去了:「……………………」
她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要多嘴問安娜一句,平白引火燒身。
看到她的反應,安娜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她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我的天,你要去看醫生啊!你是不是心理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