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季玉搓暖了手心,靠近寧欣:「我知曉表妹生氣,若不是父親召見,我哪能不等著表妹醒來?表妹染病,我是一時一刻都在惦記著表妹。聽說表妹醒了,我推了應酬連忙趕過來。」
寧欣感覺肩膀一沉,他竟然敢把手放到她身上?寧欣轉身,惱怒道:「放開。」
王季玉呆呆的看著寧欣不同以往明亮璀璨眸子,不知怎麼心裡一恬,「表妹別生氣了吧,我一會給表妹弄胭脂。」
寧欣閉口不言,不是因為原諒了王季玉,而是實在受不了自己嬌媚的聲音,再說下去,只會讓王季玉更為靠近。
「對了,表妹,我得了一塊尚好的硯台,此物正好襯表妹的字畫。」
王季玉對著門口喊道:「麝月!將硯台取來。」
寧欣推了推王季玉,「我先不看硯台……你讓我起身……你出去。」
「表妹。」王季玉看到寧欣露出的半截柔軟的脖頸,他的眸子深邃了幾分,柔聲道:「咱們在一起說說話,表妹……」
「出去!」
寧欣猛然用力推開王季玉,誰也沒想到寧欣這麼大的力氣,沒有準備的王季玉被寧欣推了個跟頭,哐當一聲坐在了地上,寧欣坐在床榻上,王季玉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表妹是歡喜的,推了自己就這麼高興?
「表小姐。」
抱琴忙放下手中的一切,攙扶王季玉起身,幫著他拍彈不存在的灰塵,「表小姐不是有意的,二少爺別怪表小姐。」
這時一清麗的少女捧著硯台進來,寧欣越過痴呆的王季玉,看向走進的少女。
她應該就是方才王季玉口中的麝月,從衣著打扮上看比體面的大丫頭穿戴更好,頭上的金簪子頭是拇指大珍珠,淺粉的褙子簇新,雖是沒有絲綢光滑,但錦緞即便是尋常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穿得起。
她脖頸上還帶著墜玉的金項圈,手腕上帶著足金螺紋細鐲子,這種鐲子越細越值銀子。
寧欣後背靠著柔軟的墊子,眼看著麝月走近。
麝月雖然平靜,但從她進門眼睛就沒離開過王季玉,麝月屈膝道:「表小姐,硯台。」
寧欣目光落在硯台上,仔細端詳了一會,抬了抬手,麝月將硯台親自奉上,寧欣接過硯台,斜睨了麝月一眼,「不敢勞煩小嫂子,這等物什讓抱琴拿著就好,你還是去看看他吧。」
「表小姐。」麝月臉蹭得紅了,「奴婢不敢當,奴婢……不是……」
寧欣將手中的硯台直接扔向了王季玉,怒道:「你辱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