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媽媽,媽媽。」
幾名很是有姿色的丫頭開頭道:「表小姐答應了送我們去伺候二少爺。」
王瑞家的好像聽說了很大的笑話,冷笑連連:「你們?就以你們還想著伺候二少爺?在表小姐身邊都容不下的人,還敢妄想著攀高枝?若是聰明的多說幾句好話沒準還能留下半條命兒,不過我看你們……早死早托生!」
「抬走,抬走,一群沒腦子的賤婢!」
王瑞家的晦氣般甩了甩手,啐了一口,轉身見太夫人。受了責打的婢女們一個個哭得肝腸寸斷,她們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呢?
回到正院,太夫人斜靠在羅漢床上,旁邊有小丫頭跪地給她捶腿,見王瑞家的進來,太夫人撩了眼瞼,王瑞家的立刻換上了笑容,示意小丫頭退下去,她接替小丫頭繼續給太夫人捶腿。
太夫人舒服的嗯了一聲,笑道:「還是你這老貨知曉輕重!」
「伺候主子這麼久了,老奴還不明白您的心思?」
王瑞家的越發的殷勤,壓低聲音將寧欣如何處置奴婢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她極是擅長講故事,將當時的情景聲情並茂的描述一遍,重點學著寧欣的話語,神色,王瑞家的咽了口唾沫,「在您跟前老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今日的表小姐同當年的大小姐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真是像極了。」
太夫人寬茶盞的動作越來越慢,眉頭也是越州越緊,她看著手腕上帶得松香色檀木佛珠,「以你看欣丫頭不是因為吃味兒?」
「老奴哪敢妄圖猜測表小姐?」
「你這雙老眼兒什麼看不明白?我給你膽子,你照實說,欣丫頭是長進了,還是一時意氣用事?」
王瑞家的捶腿的動作頓了頓,她是受過當初大小姐懲治的,對寧欣的生母又是怕又是敬兒。
寧欣那雙眼睛像極了大小姐,冷然的目光更是讓她心驚肉跳,以前她就沒發現柔弱的表小姐的眼睛像大小姐。
王瑞家小心翼翼的說道:「以奴婢看表小姐許是得了大小姐的託夢,有句話不是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奴覺得表小姐怕是比大小姐更難拿捏。」
「表小姐出露崢嶸就像極了大小姐,長此以往……老奴想著比當年的大小姐還會出色。」
當年伯爵府嫡出大小姐艷冠京華,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總感覺表小姐會更可怕。王瑞家的用了可怕這個詞,「許是表小姐孤身客居在府上,在您面前有所收斂,將來的表小姐會如何,老奴看不透……二少爺不一定能壓得住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