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齊王世子握住李冥銳的胳膊,「悟空……疼……」
李冥銳手臂被他握出了青紫瘀痕,他抱住了顫抖仿佛羊角風發作的齊王世子,道:「你快去齊王府叫人,快去!」
齊王世子慌忙得想要出門,李冥銳將自己的手腕放到齊王世子唇邊,齊王世子張口死死的咬住,李冥銳嘶了一聲,臉色也蒼白了一些,忍痛安慰齊王世子:「沒事,沒事,一會就不疼了。」
寧欣慢慢的站起身,施施然的繞過茶桌,走到齊王世子身後,伸手拔掉了齊王世子頭上的簪子,如瀑布般的黑亮髮絲垂下,寧欣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發間極快的穿梭,平王世子停在了門口,齊王世子安靜了下來,痛苦的呻吟少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
平王世子很是不解,寧欣的手指是那般的輕巧,「寧欣,你懂得醫術?」
「先別叫我的姓名。」寧欣眸色沉靜,指尖用力揉按著穴位,齊王世子因為又聽見寧欣的名字而激動的情緒再一次得到了緩解,「他對這個名字反應太強。」
平王世子目光在寧欣和自己堂哥身上遊走,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淵源?寧欣不是齊王世子妃的表妹嗎?
換一個人平王世子會想,寧欣打算做齊王世子的側妃,但寧欣……她絕對不會做妾,更不會同自己表姐爭男人,雖然他才見過寧欣幾面,但就有這種感覺。
暴躁痛苦的齊王世子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他慢慢的合上眼睛,後背靠著椅子,低垂的長睫在眼瞼上投下一抹暗影,他像是睡著了一般,俊美的臉上多了幾許的寧靜。
李冥銳放心的抽回了手腕,一圈染血的齒痕印在手腕上,寧欣又按摩了一會,慢慢的收手,她眼眸中多了一分的疑惑和複雜,這種病她上輩子見過。
寧欣十指疊加在一起若水一般的晃動放鬆著,無論是按著手腕的李冥銳,還是坐回到原處的平王世子,看得都有些呆滯,寧欣的手指怎能會那麼的柔軟?
「你這手是同誰學的?」平王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寧欣拿起從桌上拿起茶杯,靠著敞開的窗戶,眺望不遠處的北湖,眉間微蹙,他是對原主反應大,還是對寧欣有過激的反應?
北湖上一艘划水的小舟驚飛了飛鳥,寧欣淡淡的說道:「我真想像飛鳥一般,想飛就飛,想停就停。」
李冥銳抿緊了嘴唇,眼裡划過心疼之色。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寧欣將白瓷茶杯里的茶水喝盡,轉過身面對平王世子。
她眼底有皓月般的清冷,平王世子鄭重的點頭:「我不會同任何人說起此事。」
若是被齊王妃知曉,寧欣很難逃開做世子側妃的命運。
齊王世子眼睫動了動,喃喃的說道:「小悟空,悟空……」
齊王世子身體裡只是一抹原主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