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哭得比王季玉還傷心,還要悲切,指著王季玉道:「你怎能這樣?」
王季玉被妻子當著眾人面指責沒用,怎能不怒?
「我怎樣了?難道被奪爵是我的錯?不是大姐姐不守婦道,怎麼會有此惡報?你...你光顧著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你撞破此事。這等醜事憑齊王妃還能隱瞞不下去?可你的叫聲不僅召來了齊王妃,還召來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薛珍指著王季玉,「是我的錯?難道別人對我無禮輕薄,我不該叫?不該護著名節?」
「那是你舅舅,他怎會對你無禮?」王季玉冷笑一聲。「誰知道當時的狀況是怎樣?若不是你行事太過分,大姐姐也不會...齊王妃更不會將怒火發泄到伯爵府頭上,你才是罪魁禍首。」
王季玉從地上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該反思過錯得是你!從咱們定親後,我和府里就不太平,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我總是被你打破頭。明明我能行,可同你洞房之後,我就不成了。」
薛珍身體晃了晃,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敢說我的錯?
薛珍對王季玉的臉一頓亂撓。王季玉白玉般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甲抓痕,兩人廝打在一起...
寧欣搖了搖頭,真是熱鬧啊,在祠堂打架。他們兩個還有沒有點腦子?沒有有點名叫智商的東西?
一個不知為什麼自作聰明,一個紈絝子弟。憑他們還想振興王家?
寧欣不願意再看眼前的鬧劇,悄悄的離開了,走出十幾步了,還能聽到那兩人的怒罵聲..「賤人,災星。」「無能,廢物。」
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住手。」
寧欣聽清出是楚氏的聲音,她恢復得也算是挺快的,不過孫媳和孫子打架,她會向著王季玉?
不會的,楚氏此時一定會站在薛珍這邊,昭容縣主能同宮裡說上話,薛珍比寶貝金孫重要。
夜幕下的府邸很幽靜,因為今日奪爵的事兒,原本喧囂富貴的府邸顯得有幾分淒涼。往日是常見的下人僕從,此時也難覓蹤影,掛在迴廊上的燈籠此時也沒人記得點亮它們。
寧欣勉強借著月光看路,天上的明月好像也感受到了王家的災難而時隱時現,寧欣腳步輕盈靈活,倒也不會被絆倒。
只是她獨自一人,心底難免有幾分孤寂的感覺。
天上的弦月隱去,群星無亮,在寧欣眼前飄蕩著一個燈籠,燈籠游移,寧欣難免心中一驚,「誰?誰在那?」
燈籠舉高,照應出李冥銳憨厚的臉龐,「是我。」
寧欣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還拿個燈籠嚇唬人。
她臉色正常,可她那雙水潤的眼睛方才露出一抹的孤獨,李冥銳即便在全黑的地方,眼睛也能看到眼前的東西。
「給你照明。」
李冥銳舉了舉燈籠,迎上了寧欣。
他胸口這麼起伏做什麼?他的臉怎麼又紅了?咦,腦門怎麼也紅了?像是什麼撞的...寧欣問道:「你腦袋上怎麼了?撞到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