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臉色變了變,想到那皮膚黝黑的男人,他那雙眼睛野心勃勃又隱忍的眼睛,寧欣還記得,「他是不會放棄。」
「我得到消息,草原會派使臣去京城,韃子臣服於大唐。」
「這是謊言!」寧欣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會成為大唐的屬藩。」
「你不信,我也不信,可當今陛下會相信,韓藩被撤,其餘三王實力受損,這一切給了他太多的自信。若是韃子圖謀不軌,憑如今韓地...無雙都護府的兵力和督撫將軍能抵擋得了?一旦關隘被攻破,百餘年前的滅國之事也不是不可能重現。」
齊王從袖口掏出一封書信,將書信放在桌上,食指點著書信向寧欣方向推去,「春秋戰國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十年最終攻破吳國,成為一代霸主,如今隨坐在汗王位置上的小孩是他的兒子對吧。」
寧欣拆開書信看了一眼,點頭道:「是,雲澤的兒子。」
「雲澤?」
「嗯,很像中原名字對吧?這是他大唐的師傅給起的,不知是為了取信朮赤還是怎樣,他捨棄了曾經的名字改叫雲澤。沒想到他權掌草原依然叫雲澤。」
齊王心裡頗為不是滋味,試探的問道:「你不會同雲澤也很熟悉吧。」
「是很熟悉,我還曾經幫過他偷情!」寧欣笑盈盈的說道。
齊王沉了沉煩悶的心情,「這是不是你小姨說過得瑪麗蘇?」
寧欣好笑道:「你也還記得?」
「是男人都逃不開你,不是瑪麗蘇是什麼?」齊王握緊了拳頭,「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不知道。」寧欣緩緩的說道:「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上輩子的事了,寧家小妹死了,無雙郡主也死了,韓王,朮赤都死了。江山被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今是雲澤,齊王,大唐陛下爭雄的年代。」
「你少說了一人。」齊王唇邊多了一抹的苦澀,「李冥銳,有你在旁邊看著的李冥銳也是一個重要角色,況且他本身資質就不差的。」
寧欣想了想說道:「他是燕國公嫡血的事還有誰知道?他父親怎麼會被逐出家族的?」
齊王道:「他父親讓大唐國庫虧損了一千萬兩銀子!因為找不出他貪墨的證據,先帝將他罷官,燕國公自然將他逐出宗族了,後來他們去了韓地。」
「難怪,難怪。」寧欣喃喃的說道,「難怪王家一開始百般看不上他卻還留著他,以前我以為是因為婚約,如今看來不全是因為婚約,還有一人...」